林氏有孕,犹如晴天霹雳砸在林蕴竹和魏姨娘的心口上,沉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她是我大嫂,也是你姨姐,徐远鹏,你怎么好意思做出这种事来?”林蕴竹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对狗男女怎么就这么不要脸,明明行宫起火之时,林氏衣衫不整被她抓到,那时候徐远鹏是怎么说的,是胜卜有事让林蕴竹过来。
那这会算什么?
谈事还能谈出个野种来了?
“好了,”徐远鹏喝道:“林蕴竹,你看看你,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林蕴竹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青白交加,牙齿都在打颤:“我成何体统?妹夫和嫂子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还好意思来说我?”
徐远鹏脸色阴沉,却是将林氏护在身后:“朕....朕也不是有意的,那日不过是多喝了两杯,一时恍惚,将....将她当做是你,才会.....才会.....”
林氏有孕,他心头既是尴尬又是高兴。
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徐明武姐弟几个与他彻底断了关系,如今跟着顾念浓,说不定有一天还会父子刀戈相见。
唯一争气点的徐明江又废了,他辛苦大半辈子,总得有个儿子继承家业,不!是继承江山!
林氏见徐远鹏面有愧色,突然噗通跪在地上:“妹妹,是我对不住你,那日,你大哥让我进宫来找送折子。”
“妹夫喝多了,把我当做是你,我想反抗来着,又怕引来宫人叫人看见,落得大家不好看!”
“我原本想着,悄悄吃个哑巴亏算了,总不能害你和妹夫不和吧,谁知道.....”
今日,林蕴竹举办宴会,她闻着鱼腥味,突然干呕。
林蕴竹起了疑心,让太医给她看诊。
林氏百般推脱,借口要去休息,实则去找了徐远鹏,被尾随过来的林蕴竹抓个正着。
“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不关妹夫的事,你是知道的,妹夫这么多年,心里喜欢的都只有你一人,你可不能因为这事,与妹夫起了嫌隙!”
“你要实在受不了,我去死就是了,反正爹娘没了,我活着也没意思!”
林蕴竹气急:“那你去死啊,白绫、鸩酒你随意一样就能死,假惺惺在这里做什么过场!”
她本来性情沉稳,行事极有章法,可自从入主后宫,被这些贱人逼得,渐渐失去耐性,变得粗鄙暴躁。
林蕴竹很多时候,都嫌弃自己如此模样,她想不通,她好端端的人生,怎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副田地。
“够了!”徐远鹏怒道:“林蕴竹,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肠恶毒,她是你亲姐姐,就算做错了什么,那也是一家人,你开口闭口就要人去死,你还是人吗?”
林蕴竹难以置信看着他,不明白曾经爱她如命的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一家人?”她指着林氏道;“真要将我当一家人,会有亲姐姐去爬妹夫的床吗?”
“都说了那就是个意外!”徐远鹏脸色铁青道。
林蕴竹冷笑:“意外?这宫里那么多女人没怀上,她一次意外就有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林氏不过来,可徐远鹏最近去胜卜府上却很勤快,这要是一次就能怀上,那才叫有鬼!
徐远鹏脸色瞬间涨红,醉酒那次是意外,可后来林氏进宫哭诉,说怕胜卜知道,求他时常过去震慑一二。
他经不住林氏哭求,又想去试探一下胜卜的反应。
谁知,每次过去,胜卜都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