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自己闺女,抬头左右看了看,往日里早早迎上来的小人儿,今日竟是不见人影。
吴秉之心一紧,抓住一个仆妇问道:“蓉儿呢?”
仆妇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不知啊!”
吴秉之觉得不妙,赶忙去了女儿院里,也不见孩子。
“说!我女儿去哪儿了?”他抓住平日照顾孩子的奶娘喝道。
奶娘吓得脸色发白:“小娘子....小娘子被老太太给送走了,奴婢也不知送哪里去了!”
吴秉之身形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娘,你告诉我,你把蓉儿送哪儿去了?”
罗大姐本就不高兴,被他这么一问,哭着骂道;“你娘我今日受了这般委屈,你不替我讨个公道,还有空问你那小丫头片子!”
“自打家里娶了齐氏那个扫把星,哪哪都不顺,还连累你成了鳏夫,如今有那么个丫头在,说亲都麻烦的很,还留着作甚呀!”
吴秉之气的青筋暴起:“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我女儿送哪儿去了?”
“你到底说不说,你再不说,我一把火将这宅子烧干净,让你啥也没有,还是回乡下磨豆腐去吧!”
罗大姐被儿子这么一吼,也不敢再撒泼了。
“我....我担心徐家知道你成过亲有孩子,不肯将闺女嫁给你,就把那死丫头送回乡下去了!”
“送哪儿乡下了?”
“东江县水磨村,儿啊,你放心,那家人没闺女,蓉儿过去时享福呢!”
吴秉之头也不回冲了出去,直直往东江县过去。
那个村子他有听说过,和别人喜欢男孩不同,那个村里喜欢女孩儿,养到五六岁就卖给人牙子,好看的送烟花地,一般般的送牙行调教成丫鬟。
他好端端的女儿,竟是要被人送去当奴婢,吴秉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气炸了。
罗氏听闻此事,半晌回不过神来。
“天爷,那到底是她亲孙女,她又不缺钱,咋还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徐明萝坐她娘边上剥橘子,“得亏我当初没嫁她家,听说,那齐家姑娘虽是庶出,可人家知书达理算是低嫁了。”
“人家懂事明理,没有因为大姨一家庄户出身看不起,嘿,她倒好,反倒处处想要拿捏人家!”
“齐氏生产时,表兄不在家,眼看着孩子下不来,人身边丫鬟都把大夫请过来了,她偏说大夫是外男不让进去,气得老大夫甩手就走,活生生把齐氏给耽误死了。”
“那老大夫七十多岁的人了,都能给吴秉之当爷爷了,她咋就能说出这种话来,如今这满城大夫,都不去她家看诊了!”
罗氏感慨:“以前只当你大姨心眼小爱计较,没想到她心肠这么狠毒,算了,我和她姐妹一场,没必要赶尽杀绝,以后不往来就是了。”
“对了,你大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