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浓看着眼前的传国玉玺和诏书,一时神色复杂。
“北人攻入洛阳,徐远鹏为帝之时,你为何没将这东西上交?”
永和帝嗤了一声:“我是贪生怕死,但我又不傻,徐远鹏看我就跟看死人一个德行,我要是交出这些东西,他还能容我活着?”
“他一天找不到这些东西,就一天不敢让我死,虽说在北人手里日子难过,那也比在他身边,被他阴恻恻盯着要好得多!”
顾念浓再次正色打量他,谁说这人蠢的,人家这不是聪明的很吗,知道如何为自己选择最有利的条件。
“念你交出陷害徐家的罪证和传国玉玺,避免了不必要的纷争,本王留你性命,为你选个庄子,你带着你那几个忠心的太监宫女过去,就此度过余生吧!”
永和帝赔笑道:“王上,你看你这宫里,也没个男人,我毕竟是在宫里住惯了的,不如你将我留下,给你做个暖床.....”
“噗!”刚喝了一口水的顾念浓,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这皇帝是个人才啊,脸皮可以厚到如此地步,居然还敢自荐枕席,也不看看他一张老脸,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两年被生活所迫,头发都花白了,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徐明薇气得上前揪住他的脖领子。
“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德行,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有这种妄想!”
永和帝赔笑:“不愿就不愿嘛,何必动手动脚呢!”
魏老太感慨:“别说,这昏君这么一闹,把之前那些的人脸皮都撕了下来,其实还挺好,省的咱们再费事了!”
顾念浓也这么觉得,先前还想着要如何处置这些人,毕竟新政要推行,老有这些人跳出来阻拦,也是个叫人头疼的事。
“王上,云雅求见!”宫人来报。
顾念浓见到云雅很是高兴,她喜欢这样努力上进又果断的姑娘。
“你家里事都处理好了?”
云雅扬起嘴角:“有什么好处理的,我母亲是被父亲抢来的汉人女子,生下我之后就被丢进了北人军帐之中,她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我一无所知!”
“我父亲儿女众多,他撤离之时,也不记得我这个女儿,我也没必要再记着他们,至于齐家,与我有何干系!”
顾念浓心中明白,这入了军帐之中的女子,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你与齐玉铭和离了?”
“嗯!”云雅很干脆道:“他从前看我不上,我也不喜他这样的男子,分开也是极好!”
“至于那老虔婆,她乐不乐意,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顾念浓将齐大人下狱,齐家老大老二也跟着一块儿审查。
本来就生病的齐夫人,一时间病的更厉害了,一听云雅要和离,气得大骂。
“你这贱人,当初没人要,是我齐家娶了你,如今大难临头,你就自己一个人逃了,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