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浩走后,常务副乡长钱道顺如丧考妣,瘫坐地上哭嚎着。
组织科长周鸣无奈,只得蹲下身子,低声劝慰。
卢广通见状,冲周鸣使了个眼色,转身向一号包房里走去。
宣传科长刘军伸手轻扯一下周鸣的衣袖,两人跟着走进包房。
三人都被县委书记王志浩责令停职反省,等候进一步处理,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慌乱至极。
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钱道顺。
“书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军急声问。
“对,书记,怎么办?”
周鸣满脸急色,沉声道,“从姓王的手段来看,似乎不是吓唬我们,而是要动真格的!”
刘军听到这话,脸上的慌乱之色更甚了,出声道:
“他上任后,一直隐忍不发,这第一把火不会烧在我们头上吧!”
卢广通听到两人的对话,面沉似水,怒声道:
“你少在这吓唬自己!”
“他只是让我们停职反省,并非像钱道顺那样撤职。”
“我们按照他说的办,将情况说明和检讨写好,他不会真撤我们职的。”
卢广通作为一把手,深知这时候稳定军心的重要性,否则,他们将会一起玩完。
“书记,真的只要将报告和检讨交过去,就没事了?”
刘军一脸疑惑的问。
周鸣更是直接质疑,沉声道:
“书记,我觉得,这事不会如此简单。”
“你们什么意思?”
卢广通一脸愠怒道,“姓王的想借助这事,将我们全都撤了!”
“难说难讲!”
周鸣沉声道,“书记,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有所行动。”
“没错,书记!”
刘军急声说,“现在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我们必须要积极主动!”
“你们说,我们该怎么行动?”
卢广通沉声问。
周鸣听后,一脸正色道:
“姓王的虽初来乍到,但却是泰源一把手。”
“他这种层级的大佬,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
“书记,要想摆平这事,你只能请县长出马!”
刘军听后,应声附和:
“没错,书记,这事必须请县长,仅靠我们绝对摆不平这事。”
卢广通白了两人一眼,冷声道:
“这事,你们让我怎么和姐夫开口?”
“姓王的到任后,他就提醒过我要低调,千万别惹事。”
“现在却惹出了这样的事来,我们怎么和他说?”
上班期间,作为乡一把手,居然领着三名乡党委委员去打麻将。
如此丢人之事,确实难以启齿。
“书记,我觉得,现在关注的不是脸面,而是能否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
周鸣急切的说。
卢广通抬眼看过去,沉声问:
“周科长,你觉得姓王的会为了这事,直接撤我们的职?”
“书记,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周鸣面沉似水,冷声道,“你没见钱乡长都给姓王的跪下了,他都没松口!”
“对,书记,百分之百有可能!”
刘军急声说,“我和周科长是小人物,姓王的未必看得上眼,但书记,您可就不同了!”
“刘科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卢广通一脸疑惑的问。
刘军压低声音,出声道:
“书记,您不但是乡一把手,还是赵县长的小舅子。”
“王书记来泰源前,县里一直在传,赵县长将会出任一把手。”
“煮熟的鸭子——飞了,您觉得,赵县长会善罢甘休吗?”
卢广通听到这话,沉声道:
“姓王的抢了我姐夫的职位,再反过来对付我,哪有这样的道理?”
“书记,您没明白刘科长的意思。”
周鸣抢先说,“他是说,赵县长向王书记叫板,他怎么会不反击呢?”
卢广通心里咯噔一下,急声说:
“你是说,他借住这事收拾我,从而达到打击我姐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