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姓陆的也没少喝,他应该不会察觉到什么吧?”
张文吉面露侥幸之色。
夏中阳满脸凝重,沉声说:
“不好说,那小子虽然年轻,但却深藏不露。”
“我昨天特意打电话给教育局的朋友了解了一下,据说这小子有一斤多的酒量!”
张文吉听后,沉着脸,怒声道:
“擦,他竟然这么能喝?”
“我们失算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夏中阳和张文吉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便想将他喝趴下,从其口中套话,着实不该。
他们原本以为,三人联手采用车轮战,将陆正良喝倒毫无问题。
谁知对方根本没给他们机会,只要举杯,便四人一起喝。
如此一来,毫不费力就将他们的计策破掉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夏中阳一脸不快的说,“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呀,主任,现在该怎么办呢?”
张文吉沉声说,“要不,我去找姓陆的聊聊,让他别乱说!”
“你脑子进水了?”
夏中阳怒声喝问,“你这么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该怎么办?”
张文吉一脸慌乱的问。
从船舶集团报销都是张文吉经手,如果出手,他首当其冲被查。
他的压力山大,不敢有丝毫怠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
夏中阳一脸阴沉道,“我们和姓陆的之间并无过节,他和船舶集团之间也没关联。就算他听出了这事,也未必会插手。”
“万一呢?”张文吉沉声问。
“哪有这么多万一?少在这杞人忧天,那你说怎么办?”
夏中阳一脸阴沉的说,“这事先放在一边,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办。你可一定要办好,千万不能出差错。”
“什么事?主任,您说!”
张文吉急声问。
夏中阳抬眼扫向门外,见没有动静,探过头,压低声音道:
“你去一趟泰源制药厂……”
张文吉听后,脸上露出几分不解之色,出声问:
“主任,这么搞不会出事吧?”
张文吉作为县府办副主任,并非没有脑子,什么事都听夏中阳的。
这事非同小可,不弄清状况,他绝不会轻易去做。
“你以为这么大的事,我能做得了主?”
夏中阳不答反问。
张文吉听到这话,眼前一亮,低声问:
“这是谁的意思?县长?”
张文吉将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但却足够夏中阳听见。
“没错!”
夏中阳压低声音说,“我提议的,县长认可了!”
“哦,主任,这么做可有风险,万一……”
张文吉忧心忡忡的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夏中阳沉声道,“这事有县长兜底,你担心个屁呀!”
“话虽这么说,我怕……”
张文吉一脸犹豫的说。
夏中阳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冷声道:
“这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这事如果办成,你我就多了道护身符!”
“万一黄东坤要是将我们供出来,县长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张文吉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他的话后,满脸堆笑道:
“主任,您这真是高招,兄弟佩服至极!”
“文吉,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
夏中阳一脸装叉道,“什么事都要我把我说透,费劲!”
张文吉伸手轻挠一下后脑勺,略显尴尬道:
“主任,为什么您当县府办一把手,而我只能当副手?”
“差距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