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你这话可不对!”
张文吉面露凝重之色,煞有介事的说,“我们是兄弟,哪有你们干杯,我随意的道理?来,感情深,一口闷!”
常康和苏洪涛见张文吉如此给面子,开心不已,连忙举杯和轻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张主任,来,吃菜!”
常康满脸堆笑道,“红烧鸡公是他们家的特色菜,烧肥肠味道也很不错,请!”
张文吉轻点两下头,伸手缓缓拿起筷子,伸向油腻的肥肠。
半小时后,张文吉见两人喝的酒酣耳热,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出声道:
“常主任、苏总,张厂长出事后,你们俩怎么样,有没有受影响?”
这话戳中了常、苏两人的痛处!
常康满脸阴沉,冷声道:
“张主任,实不相瞒,我们俩现在的日子苦逼至极,简直没法过!”
“没错!”
苏洪涛补充道,“姓刘的看我们极不顺眼,整天喝来喝去的。”
“洪涛说的一点没错。”
常康苦着脸说,“刚才,我们走的稍微早了点,被他抓住了小辫子。无奈之下,我只得将您说出来,才得以脱身。”
“岂有此理!”
张文吉满脸怒色,沉声喝道,“姓刘的这么张扬吗?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
苏洪涛急声抱怨道,“工人去聚龙都讨薪就是他挑拨的,县领导怎么能让他当厂长?”
“不瞒两位说,县长对姓刘的很不感冒,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将他拿下。”
张文吉信口虎揍道。
“太好了,县长英明!”
常康阴沉着脸,道,“王书记初来乍到,对县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才会被那伪君子骗了。”
张文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出声说:
“算了,不说这不开心的事了,来,喝酒!”
常康和苏洪涛见状,连忙举杯和张文吉相碰,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张文吉放下酒杯,看似随意道:
“当初,县长若是能升任一把手,张厂长绝不会出事,你们也不用如此苦逼了!”
“谁说不是呢!”
常康深有感触道,“以张厂长和县长的关系,后者若成为一把手,怎么可能动他呢?”
“没错,为了帮县长运作,张厂长可出了不少力。”
苏洪涛听到两人的话后,脱口而出。
张文吉本来还想再拿话引导一下两人,谁知根本不用那么麻烦,苏洪涛便主动上钩了。
“听说,当初,县长为了运作这事,没少砸钱!”
张文吉看似随意道,“苏总,你最清楚这事,说来听听!”
苏洪涛起先没留神,才说漏嘴的。
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出声道:
“张主任,这话不太方便说,免得多生事端!”
眼看就差临门一脚了,张文吉绝不会放过他。
“苏老弟,这儿就我们仨,你是信不过常主任,还是信不过我?”
张文吉脸上露出几分不悦之色。
常康见状,急声道:
“洪涛,这儿没外人,闲聊而已,你有什么可顾虑的?”
“没错,苏总。”
张文吉沉声说,“这事哪儿说,哪儿了,出了这门,一概不认账!”
苏洪涛见张文吉将话说到这份上,没法再推辞,沉声道:
“张主任,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两句酒话!”
“你们随便听听,别当真!”
“行,苏总,来,先喝了这杯,再说!”
张文吉举起酒杯,盛情相邀。
苏洪涛和常康举起酒杯,和他一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