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贝作为审问人的覃兆海,此时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入了对方的节奏。
短暂的沉默后,覃兆海接着问道:
“不管怎么样,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还是深更半夜,同时出现在一家酒店,并进入了一个房间,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难道这就正常吗?”
陆正良既然敢这么说,心里自然也是想好了各种对策。
听闻对方的话,陆正良却是笑着说道:
“覃书记,您在纪委工作也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什么意思?”覃兆海一脸疑惑的问道。
淡淡的笑了两声,陆正良当即说道:
“覃书记应该很清楚,单凭照片,其实没有办法确定一个人在房间内到底待了多长时间,或者是有没有离开过房间,而在县里当时给泰源船舶安排的酒店内,其实都是有监控的,你们完全可以去调看。”
从覃兆海的谈话态度,以及刚才那一系列问题上来看,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在引导纪委的判断。
整个清源县,有如此大能量的人,屈指可数,再加上其他一些特定的条件,其实陆正良的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了是谁。
果不其然,有些仇不是不报,而是当时的时机还不够成熟。
覃兆海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当即冷着脸说道:
“这个我们自然会去调查,但我们现在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和刘雪梅一起走进酒店,你们两个在房间里又做了些什么。”
对方一直纠缠那晚的事情,很显然举报自己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只是有可能拍到了那晚自己送刘雪梅回来的照片。
沉默了片刻,陆正良直接说道:
“覃书记,当晚只是两个朋友简单的吃了个饭,然后我将其给送回来,并且简单的聊了关于清泉乡投资的事情,仅此而已。”
覃兆海已经看出,继续和对方聊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陆正良的态度已经非常的明确。
就在覃兆海准备离开的时候,陆正良突然叫住了对方,道:
“覃书记,关于我和刘雪梅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义,可以向县纪委副书记刘明祥打听一下,再不济你们也可以直接去泰源县那边了解,至于其他的事情,请恕我无法给你更多的帮助。”
覃兆海这还是头一次在面对问题干部的时候,表现得如此的狼狈。
从隔离室离开之后,让自己的助理立马安排人去酒店调取监控,而他自己则是去了县长办公室汇报情况。
吴雨阳这会正愁着如何与泰源船舶交涉,如果这笔投资真的决定不放在清泉乡,是不是可以考虑清源县的其他地方。
毕竟对于他这个县长而言,只要将这笔投资留在清源县,那这笔政绩也就能算在他的头上。
“吴县长,我有点事情需要向您汇报,不知道是否方便?”
在县长办公室门口,覃兆海表现得倒也是比较的客气。
吴雨阳见到来人之后,连忙招手让其进来,随后让秘书帮着倒了杯水。
“覃书记,关于陆正良的问题,你们纪委这边调查得怎么样?”
吴雨阳直接开口问道。
覃兆海从包里取出了几份文件,随后面色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