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冷笑一声:“呵呵,坑是你刨的,土是你填的,什么时候成我埋的了?”
曹怡听完大惊失色,仔细一想居然真的是这样,那天晚上的活好像确实都是自己干的,苏槐一直揣着手在旁边摆烂摸鱼。
看着她一个女孩挥汗如雨,他居然一动不动,着实是……不当人子!
最重要的是……我曹怡居然莫名其妙地就背上了一个滔天大锅!
她咬着牙:“是我埋的,我认了,但人是你杀的总无可否认了吧!?”
“放屁!那老头脸上都长蘑菇了,一看就是熬夜猝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你是不是那老头的家属,想故意栽赃我,然后讹我的钱!”
“……”
“苏槐,你真不要脸……”
“谢谢夸奖。”
二人正缩在队伍最后排小声互怼,苏槐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出于条件反射,他下意识就是一个背摔……
紧接着,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一脸懵逼,右手已经脱臼的骆远河。
他的眼里黯淡无光,看着空荡荡的天空,看似在思索人生最深奥的秘密,实则是在生死间徘徊,看到都是走马灯。
不久前病逝的爷爷正在天上微笑着朝他招手……
“咦?骆远河,你怎么在这?”
曹怡眨了眨眼,不知从哪掏出一根树枝,捅了捅骆远河那张僵硬的脸。
骆远河嘴角抽了抽。
眼底恢复一丝光亮,痛感涌入大脑,他伸手捂住脱臼的胳膊,总算体会到了当初炎恕挨那一巴掌时的感觉。
这酸爽,简直超乎想象……
他偏过头,看向苏槐的目光中充满了幽怨。
我特么就跟你打个招呼,你反手就是一个背摔?
这合适吗!?
得亏你丫手里没拿着刀啊……
苏槐也知道自己前世摸爬滚打那么久留下的后遗症过于敏感,只能对他抱歉一笑,然后弯腰将他扶起。
“抱歉,骆兄,我没想到是你……”
骆远河苏醒后,曹怡又恢复了那副端庄温婉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拿树枝戳别人脸的女孩不是她一般:
“骆大哥,你不是应该跟三皇子他们在一起吗?三皇子他们呢?”
“他们回天寒宫了。”
骆远河捏住自己脱臼的胳膊,咔嚓一拧,自己复位,然后又活动了两下,才继续说道:“炎兄本就是天寒宫弟子,还是某位峰主的亲传。
司徒小姐又是内定,根本不需要参加这种繁琐的考核。
所以在半个月前,他们就已经启程回天寒宫了。”
“那你也该到天寒宫的队伍里去,为何跑来了衍月仙宗的队列?”
骆远河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跟炎兄始终有一层身份差距在。
他是皇子,我是臣子,若真去了天寒宫,他便是亲传,我只是外门,这层隔阂会更大,做不了什么真朋友的。
与其受人恩惠去那儿给别人当小弟,还不如另选一个势力自己努力试试看。”
骆远河能说出这番话,倒是让苏槐对他高看了几分。
当然,不排除这逼有在瞎编的嫌疑,他之所以弃“寒”投“月”,也有可能是因为听了苏槐之前的话,通过查阅资料后发现衍月仙宗美女更多。
但无论是哪一种,苏槐都觉得应该给他点个赞。
不管你是谁,以后我们就是有福我享,有难汝当的同门好兄弟了!
……
排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队。
就在苏槐快用大忽悠之术让骆远河相信他是来自赛博坦星球的超级赛亚人时,终于轮到了他们与长老面试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