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娅。”

“我必须向你重申逆转时空的代价。”

“我并未跨出那一步，所以即便玄域没有时间神尊，我也没有资格涉足玄域的时空规则，想要逆转时空，必须先经过玄域世界意志的同意。”

“祂没有意见。”

“......”

“第二，即便玄域世界意志默许，并且成功绕过了世界规则的辖制，我也做不到彻底清除此世的痕迹，像是玄域还活着的另外两位神尊，以及一些修为较高，或者较为特殊的强大域神，都有可能会拥有此世的记忆。”

“我知道。”

“那么第三点，逆转时空后，蓝海神尊的幻想乡会直接消失，回归天地，而熊君他们也会失去此世记忆与修为，回归到与蓝海神尊相遇的节点。

还有你......我的修为支撑不了这种大幅度的时空回归，想要执行计划，需要你主动点燃自己的神核为我提供能量，并且计划若是成功，玄域的整体法则含量都会因这份时空波动而直接降低一成。”

“我知道。”

“最后一点......”

银色巨蛇直起上半身，猩红的蛇瞳蕴含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时空可以回归，但气运不能，即便计划成功，蓝海神尊也将失去弱小时受到的蓝海星气运庇护......”

“他能走到玄域顶端，并不只靠那份气运。”

“是啊是啊，但逆转了时空，玄域就相当于要重来一次，谁也不能确定重来一次能比现在更好，尤其是世界本院还得消耗掉十分之一，蓝海神尊是为了整个玄域，为了你们才选择战死在墟界......”

“你这样做，真的有在尊重他的选择吗？”

“尊重他的选择？”

用脸颊贴着冰棺的女人终于把视线从冰棺里移开，扭头望向古堡外巨大的银蛇。

她的声音异常冰冷，甚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已经死了，背弃了我，背弃了自己许下的诺言。”

“他为这个世界做了很多，所有人都在感谢他，感激他，就连你们神域都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但我呢？幻想乡的大家呢？”

“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只得到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以及一丁点可能永远都不会复苏的真灵！”

“银，你是蛇族，我是血族，都是冷血生物，我们其实都一样，一样自私。

我尊重他的选择，那谁来尊重我的选择？

你看看你身上的神纹，你曾经有机会跨出最后一步的，但你选择了燃烧自己即将成型的神核，选择了点燃这个世界，从神域现在孱弱的法则强度来看，这样的事至少发生了两次，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阿托卡斯敌视苏槐？

你为了他两次逆转世界，无数次拨动时间的长河，导致神域的时间法则越来越稀薄......要不是苏雨争气跨出了那一步，你们诺克萨斯早就不知道被覆灭多少次了，你，银，你有什么资格来劝我？

即便现在，来自未来的你也依旧在做着与我相同的事情，不是么？”

银色巨蛇沉默下来。

许久，直到幻想乡重新扬起和煦的微风，祂才缓缓地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

巨蛇垂下脑袋，望向冰棺里的男人。

“除约定的内容外，我还可以做出一些细小的微调，让你们其中一位保留部分记忆，送到他人生中的某个节点，帮助他后续的成长。”

“看来你很熟练。”

巨蛇有些尴尬，小开不算开嗷，我用未来的资源培养过去的自己能算开吗？最多算是贷款，这年头贷款什么的都有，我贷点资源，贷点机缘怎么了？

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

“你就说要不要吧。”

“有什么代价么？”

“我不知道。”

“那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