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个太监,可也不是死人啊!
冯嘉退得更快了。
“小的怕污了眼……啊呸!不不不,小的怕影响您和殿下……”
冯嘉头一次这么慌乱,话都说不清楚了。
宋惜白没怎么听清他的话,但她也不在意,抬手在发髻上一摸,摘下了一根发簪。
“冯公公,殿下身边危机四伏,日后这样的事,说不定会更多。我教你一招,若是下次再遇到,不必非找女人纾解,又更直接有效的办法。”
说着,宋惜白手握发簪,一手按住太子的下颚,一手猛地扎向了他的人中。
又狠又快,不带丝毫犹豫。
冯嘉原本还只是震惊,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微抖。
“良、良娣,殿下金贵之躯,怎可如此对待?”
这女人好狠!
他差点就喊出“行刺”两个字了。
宋惜白扎完后,面不改色地抽出块帕子,擦掉了太子人中的血迹。
太子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一些,人虽还未完全清醒,但眉宇微舒,眼皮微颤,看着没刚才那么痛苦了。
“魏红,取我的药箱来。”
宋惜白重新用簪子把散落的头发挽起来。
视线一转,看到冯嘉依旧一副惊恐的表情,宋惜白不由挑眉。
“冯公公,我问你,是殿下的清白重要,还是一点儿小伤重要?”
冯公公满脸纠结。
虽然他觉得这种事,殿下作为男人,不算吃亏,但若是被算计,肯定会不舒服的。
于是他说道:“殿下的安危最重要。”
“那是自然。”宋惜白抿了抿发丝,“殿下若被人算计,往轻了说,只是后院多一个女人,可若是往重了说,极有可能被抓住把柄弹劾。殿下如今本就如履薄冰,怎能出现这种失误?你想想,我说的可对?”
冯嘉下意识点了点头。
身为太子的近身内侍,他最清楚太子的情况了,如履薄冰,可不是吗?
宋惜白微微一笑,继续说:“再有,今日之事,是祝良媛为了恩宠,给太子下药,若殿下宠幸了他人,岂不是会助长此种风气?若一个两个的,都用这种旁门左道来博宠,殿下的身体迟早会被她们弄垮。”
这话听得冯嘉浑身一颤。
“冯公公,你是想殿下忍一时之痛呢?还是想殿下被这种事情缠住脱不了身呢?”
冯嘉眼睛唰得睁大。
宋惜白的话,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的三观受到了震荡。
“熹良娣说的极是!小的受教了!”
宋惜白点了点头。
但冯嘉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问道:“那日后若再遇类似的事,除了扎人中,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扎十指也行,十指连心,痛感很强烈。还有,扎脚底也可,不过,这个难度有点高,总不能当众拖太子的鞋袜。啊,对了,若实在不行,叫护卫把太子打晕,然后抬回来,这个办法最好了。”
宋惜白每说一句,冯嘉就点一下头。
从此以后,冯嘉这位八面玲珑、胆小忠心的太监,莽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时候,魏红捧着药箱回来了。
宋惜白打开药箱,在瓶瓶罐罐中找出了几个小瓶子来。
“当然了,若是能提前避免,是最好不过。我待会儿叫丁香配几种解药,冯公公随身带着,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