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富早有预料,一个眼神扫过去,立即有四五个太监挡在了门口。
“贵妃娘娘,小的又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啊!这确确实实是皇上所说。您放心,皇上疼您,只是让您暂时呆在永寿宫内,不要随意外出罢了。只要娘娘听话,此案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舒贵妃怒目而视:“到底是谁在诬告本宫?若让本宫知道,定要诛她九族!”
舒贵妃骂骂咧咧,陈大富笑容不变,朝手下一招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陈大富嘴上说得好听,可下手却一点都不心软。
很快,永寿宫的所有宫门都被锁上了,还派了人轮流看守,除了日常用物,不让任何人出入。
后宫第二个接到消息的,却是德妃的景阳宫,随后才是淑妃的延禧宫。
至于东宫,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了。
宋惜白是从太子口中听到了整个事情经过的。
太子口才很好,把朝堂上发生的事说的跌宕起伏,反转不断,宋惜白忍不住跟着惊呼连连。听到皇帝最后下的旨,她不由眉头微蹙。
“怎么感觉皇上好像还是偏心舒家啊?那个舒大人,为什么不抓起来?就让他在家里待着?”
“父皇近几年十分信重舒家人,舒贵妃的父亲在外,若是直接将舒家人下了大狱,对舒老大人不好交代。”
太子对皇帝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如此信赖舒家人,明明朝堂上比舒家人更有才、更有能力的官员很多。
但子不言父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殿下,你觉得这次能扳倒贵妃吗?”
宋惜白趴在床上,两只脚丫子晃来晃去的,看得太子眼神也跟着晃起来。
太子回过神来:“应该不太可能,荣妃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早就被她们处理掉了。至于荣妃的父亲之死,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
“啊?”宋惜白猛地直起上半身,“那,那个石贵他爹临终之言没用?他爹到底是不是被害死的?”
太子眉头紧蹙。
“没有证据。石贵父亲死得很蹊跷,他常年服用一种据说是上古丹方做出来的药剂,说是能增强体魄,可实际上服用久了身体越来越差。上个月时人突然就没了。”
宋惜白听到这个,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一骨碌爬起来,抓着太子的袖子,急急问道。
“殿下说的这东西,该不会是像五石散一样的东西吧?”
太子微微一愣,面露沉思。
“这个,孤也不知。”
“殿下赶紧叫人去石家把那方子拿过来,若真是五石散,那方子可不能流传出去,危害太大了。”
宋惜白拉着他的袖子,太子眉头微松,应了一声,双手拢住了宋惜白的小手。
“外头的事,卿卿不必担忧。”
宋惜白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舒贵妃在宫里还受限制,宫外,舒家人万一狗急跳墙,找人害你呢?幸好此次牵头的不是殿下您的人,要不然,我可是连睡都睡不好了。”
太子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里很是受用,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宋惜白的眉梢。
“孤会小心的。”
宋惜白扯着他的衣带子,心里盘算着,得拉上丁香多做一些解酒解毒的药丸子才行。
她神思不属地想着事儿,没有注意到太子的手逐渐不安分起来。
直到后腰的肚兜带子突然松开,宋惜白才惊觉,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胸口。
一抬头,就看到太子眼神慌乱瞟开。
“元慎!”
宋惜白气地拍了拍他的魔爪。
“好端端的,解我的衣带子做什么?”
太子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视线悄悄挪了回来,瞟了一眼后又移开了。
“孤就是觉得,卿卿的这里,好像变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