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白累得很,不想说话,只点了点头,就叫上魏红扶着自己去了后院。
然后,也来不及洗澡,一沾床立马就睡着了。
太子在六皇子房中守了一夜。
次日天刚亮,六皇子醒了过来,看到床边靠着的太子,感动得痛哭流涕。
太子刚有些睡意,被他的哭声惊醒,还以为他出事了,结果刚问了句,六皇子直接翻身跪在在床上磕了个头。
“皇兄待我以真心,我日后必以性命报效皇兄!”
太子揉了揉眉心,把他拉起来。
“都是兄弟,说这些做什么?你这病发的突然,短时间内不易好,还得多休息段时间。”
六皇子重新躺下,盖好被子,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点着头。
“我都听皇兄的。”
太子让人把丁香叫了过来,给六皇子把脉,配药,自己起身准备去睡一会儿。
丁香睡了一晚上,精神饱满,一进门就风风火火冲到六皇子跟前。
“把手伸出来。”
她气势十足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宫女,看得六皇子直接愣住了。
等到丁香再次催促,六皇子才反应过来,伸出了左手。
丁香直接撩起他的袖子,伸出两根手指按了上去,细细感受了许久才松开。
“比昨天好多了,六殿下安心歇着吧!对了,你早膳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去拿。”
说着,她下意识地给六皇子掖了掖被角。
六皇子的耳根红了红,低低说了声:“随便,什么都行。”
丁香起身出门,叫来了庆喜去提膳,自己则转身去了后院。
这时候的宋惜白,也刚起床,正坐在梳妆台前,由魏红给她梳头。
见丁香进来,宋惜白透过铜镜的反照问道。
“六皇子情况怎么样了?”
“比昨晚上稍微好些了。”丁香坐到了一旁,细细说起了他的脉象。
“毕竟是伤到了内腑,短时间很难好,他这情况,至少也得养一个月,之后几年也得小心。”宋惜白叹了口气,“幸好他还没成婚,要不然更麻烦。”
丁香把玩着宋惜白的簪子,随口说道:“他可是皇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太医院那么多人,还治不好他?不说他了,我对那个蛊虫,更感兴趣,这么厉害的东西,怎么我从来没见过呢?”
宋惜白瞥了她一眼,正好这时候发髻也梳好了,她挥手拒绝了魏红拿起来的流苏步摇。
“我看外头的杏花开的正好,魏红,你去帮我折一枝回来簪发,可好?”
魏红眼睛应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
宋惜白挪了挪身体,正对着丁香,才继续方才的话题。
“蛊这种东西,难养不说,还会有各种麻烦,我劝你别碰。”
丁香被看穿了心思,并没有不好意思,还有些不服气。
“我看过爷爷的医术,有些蛊虫也是能治病的。”
“话虽如此,但养蛊的过程,不是寻常人能接受的了的。你就算要研究蛊虫治病,也得等以后,等到你足够强大,不管做什么都没人敢质疑你的时候。”
宋惜白也不知是说给丁香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丁香扁了扁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哦?”
“以后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