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大才,我是比不上的,但能跟金先生一同做事,也是小弟三生有幸。”
宋惜白长舒口气,面色微松。
之后,三人又细细说了后面的计划,宋惜白主需要把控大方向,具体的细节自有金先生和其他幕僚们去完成。
等所有事情说完,已快要五更天了,魏红低声提醒了一句,宋惜白才恍然回神,起身告辞。
宋昔年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说话,可话到了嘴边,却咽了回去。
殿下不在,惜惜的处境太难,这时候再多的个人感情都只能抛开。
他的目光逐渐坚定,跟着金先生从另一条路离开了庄子,返回京城。
而宋惜白回到住处后,立马躺到了床上。
累得一动都不想动。
“魏红,我先睡一会儿,等丁香起来后再叫我。”
吩咐完,宋惜白就闭上眼,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你说你,才刚好一些,就又作,这条命是不想要了?”
一睁开眼,就迎来丁香的怒火。
宋惜白眨了眨眼睛,看到了自己眉心的一根银针。
“我就是半夜出去办点事,没严重到需要扎针的地步吧?喝碗安胎药就行了。”
丁香翻了个白眼。
“孙太医说了,是药三分毒,你能受得起,你肚子里那个小的,不一定受得起。”
宋惜白吓得脸色一白,急忙伸手抚上了隆起的肚子。
“孩子没事吧?”
“这次是没事,下次就不一定了。”
丁香故意说得很严重,心里想着,最好能吓唬住她。
宋惜白松了口气,不敢抱怨,弱弱地举起一只手。
“我饿了。”
“粥热着呢!拂柳去取了。”
丁香一边说着,一边拔掉了她身上的银针,接着开始按摩穴道。
一刻钟后,按摩结束,拂柳也正好把早膳送了过来。
宋惜白吃得狼吞虎咽。
丁香想唬住她,让她多休息,可事情那么多,她哪能放心下来?
等休息够了,宋惜白又去了罗师傅那边。
望远镜罗师傅已经做了十几个,现在在做新的东西。
宋惜白过来时,他正好完成初步的组装,兴高采烈地把作品呈给宋惜白看。
那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巧物件。
一头尖细一头略粗,细的那头是中空的管子,斜尖端,稍微一碰就能刺破皮肤;而粗的那头,是一个同样中空的管子。
这东西,赫然是一个粗糙的针筒!
当然,没有现代针筒那么大,小小的一个,也就比发钗粗一点。
罗师傅正跟她讲解怎么使用。
“……只需将这一头塞进特制的发钗里就行了,有专门的卡扣卡住,不会掉落。用的时候这么轻轻一提,再一旋,就行了。”
宋惜白眼睛亮了亮。
这罗师傅还真是个宝藏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