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吴王妃,惊讶过后却是不信,总觉得宋惜白还有后手,淡定得很。
宋惜白去哪儿了呢?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带着芳琪嬷嬷、丁香、魏红等人,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返回了京城!
马车走的很慢,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抵达城门口。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城,沿着大道往北行驶了两刻多钟,最后,在城西和城北交界处的一座大宅子后头停了下来。
这座宅子占地将近半条街,一大早,大门外就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马车、行人多不胜数。
这是近年来京城最为煊赫的府邸——舒府。
舒家的府邸,一看就是违制的了。
但家里出了最受宠的贵妃,几位老爷又都身居高位,就算宅邸超出点,又有谁敢说呢?
自然,曾有正直的大臣上书弹劾过,但皇帝都按下不表,众人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舒家是一点点扩建的,原本的左邻右舍和后巷房舍,都被舒家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强买下。
尤其是后巷,原本住着的都是小老百姓,被迫卖了房子,还拿不到应有的钱,只能屈居在狭小的房子里。
卯时三刻,这条狭小的巷子就热闹起来,早起做饭的、出门做工的、走街串巷的,解释行色匆匆。
马车在巷子外停了下来,几人戴着帷帽下了车,走进了第二间小院。
这时,隔壁人家也开了门,热心的邻居打着招呼。
“老婶子,你家女儿来了?这是快生了吧?”
暗卫出身的吴婆子有些紧张,调整了一下表情才回道。
“还有一个月呢!”
“你女儿也是可怜,那么好的婆家,居然因水灾都没了……你接回来也好,等孩子生下来,好好养大,也能给你养老送终。”
吴婆子装作伤心地摸了摸眼角,又应付了几句,这才关上了大门。
一进屋,她急忙跪下行礼。
“老奴拜见主子。”
宋惜白已经摘下了帷帽,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屋子,见她如此郑重行礼,忙叫魏红拉起来。
“可别,隔墙有耳,您现在是我娘,若是被外人看到了,不就暴露了?”
宋惜白笑吟吟地说道。
吴婆子擦了擦汗,告了声罪,才起身坐了下来。
芳琪嬷嬷见她不自在,便主动拉着她说话,两人年龄相近,吴婆子比芳琪嬷嬷大几岁,但因为常年劳作,看起来苍老不少。
吴婆子属于暗卫的外围,其实就是太子安插在其他府中的钉子。
当然,在舒家安插的钉子很多,吴婆子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宋惜白之所以选择到这里来,一来,是为了躲过那些势力的探查,二来,是因为吴婆子真的有个嫁到外地的女儿。
这院子只有三间正房,院子很小,东边屋子外头搭了个小厨房和柴房,住这么多人,实在是挤得很。
但左右邻里的房子都差不多大小,有的甚至三代同堂,她们人多,反倒不起眼了。
芳琪嬷嬷跟着吴婆子出去,熟悉环境去了。
宋惜白揉着眉心,问起了其他的后续。
“那个孩子家里,都安顿好了吧?”
魏红点点头:“奴婢亲眼看着她们一家上了马车,离开京城去江南投亲了。那位大嫂一直感恩戴德,想亲自给您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