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白一骨碌坐起来,抓着他的手一连声地问。
“抓回来了?那人怎么死的?抓到其他同党没?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具体的明天再说,天色不早了,先安置吧!”
元慎揽过她,又把人放倒在床上,覆了上去。
“天才刚黑,你起来,唔唔唔……”
次日一早,元慎神清气爽地去上朝了。
宋惜白瘫在床上,喊了好几声魏红。
魏红带着宫女们鱼贯而入,先一步来到了床边。
“娘娘,要沐浴吗?”
宋惜白摇摇头,只揉着手腕:“我手酸,帮我去药箱里找下药膏。”
魏红应了一声是,随即从床边的格子里取出了药箱,找出了一瓶药膏,用小指挑了一点,仔细地给宋惜白揉着手腕。
“主子您定是这几天忙宫务累着了,这手腕都红了。”
宋惜白没看出来自己的手腕红没红,但她的脸倒是红了起来。
“咳咳……我自己来吧!你去看看逢春她们。”
宋惜白假咳了两声,收回了手。
魏红不疑有他,收好药瓶后就去了外间。
宋惜白自己下了床,穿好衣裳去外间洗漱,接着坐到了梳妆台前。
盼春过来给她梳头。
宋惜白难得来了兴致,让她给自己做了个高髻,然后拉着几个宫女挑选起首饰来。
宫里流行那种又高又厚的发型,一般都会加一两个假髻,一来是显得发量厚,有福气,二来则是方便插各种漂亮精致的发簪。
像有品级的后妃,基本上要插满一套。
宋惜白当初离宫时,没带多少首饰,在庄子上都是轻便装束,随便扎个头发,插一根簪子就算好了。
她试了一下,没过多久就嚷起来。
“太重了,都摘了吧!”
盼春还劝:“娘娘,宫里头的主子都是这样的。”
宋惜白把最大的那个凤凰衔珠的巨大步摇摘了下来。
说巨大一点都不夸张,都快有她小半个脑袋那么大了。
她转了转脖子,呼出口气。
“戴这么多首饰,压得脖子都转不动了,长久下来,颈椎肯定会出毛病。”
盼春不敢说话,魏红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惜白一样样把首饰摘下来,花了好几分钟。
盼春很是为难:“娘娘,这高髻,就是要多簪首饰才好看,现在这……”
她没说下去,宋惜白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意思。
铜镜中映照出来的样子,也确实,光秃秃的不好看啊!
宋惜白想了想,说道。
“去折一朵花来,不要太大的。”
逢春机灵,立刻福身一礼,跑了出去,不多时,捧了一朵金黄色的菊花进来。
“娘娘,这个怎么样?”
这时候的菊花,可没有特殊含义,且因菊花寓意高洁,被文人所追捧。
昨天的宴席上,几位大臣兴致上来,还做了几首咏菊诗呢!
宋惜白让盼春把花插进发髻里,又添了几样小点儿的首饰作为搭配,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满意,接着起身准备去用早膳。
她鲜少有这样隆重打扮的时候,魏红遂问。
“主子待会儿是要去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