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差点笑喷。
“不是,二月二乃耕事节,不但得祭祀天地,作为皇帝我还得亲自下地耕种,以示与民同劳。”
这个宋惜白还真没听说过。
她虽然在这个世界有二十年了,但从前在宋家,祭祀这种事,都是爹和大哥在忙,女儿家是不掺和的,她最多知道一个乞巧节要穿针,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大胤朝几乎每个月都有节日,三月三花朝节最有名,开春了,家家户户都会出门踏青,但二月二这个节日,和她没多少关系。
于是,宋惜白就拍了拍元慎的胳膊。
“那就辛苦陛下了。”
“从前父皇在的时候,会御驾亲耕,母后会去送饭食,就跟寻常农家一样。这也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元慎说着,忽然盯住了她。
宋惜白身体往后一仰。
“你不会是叫我去给你送饭吧?”
元慎眨了下眼睛:“卿卿不去,那还有谁能去呢?”
宋惜白面露犹豫。
“可我又不是皇后。”
“这不重要,那奸贼假冒我父皇时,也曾带上舒氏。有了先例,朝臣不会阻拦。”
元慎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她。
“难道卿卿不愿为我素手做羹汤吗?”
宋惜白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陛下,注意形象。”
都当皇帝了,还撒娇呢?要被别人看到了,多丢脸啊!
元慎才不管呢!
哈哈大笑了一声,他一把将宋惜白揽入怀里,用力地揉搓了几下。
“哎呀!衣服都弄乱了!”
宋惜白娇嗔一声,却没拦他的手。
她们在宋家待到了午后,才打道回府。
回了宫后,宋惜白一点都不觉得累,吃完晚饭,还兴致勃勃地拉着元慎去后花园散步。
等散完步回来,天也完全黑了,直接洗洗睡了。
因为孩子搬过来了,虽然隔着三道门,但总归是有点不自在,所以两人晚上就是纯睡觉,什么也没干。
宋惜白是在元慎哀怨的眼神中入睡的。
之后的几天,都是难得的轻松日子。
陪太皇太后吃个早饭,然后和其他后妃们一起吃个午饭,有空了,让人给太妃那边送些东西,晚上则是和元慎单独用餐。
等到了初七这一日,宋惜白以皇后印下了道旨意,让几位成年王爷们接亲娘出宫团聚了一天。
这可把吴王他们几个高兴坏了,接到旨意立刻就派人进了宫。
秦王和韩王生母已去世,元慎便特意召了他们去仁寿宫,一起吃了顿饭。
总之,这一天过得是其乐融融。
宋惜白还去看了看几个公主。
现在该称长公主了。
先皇的女儿,活下来的才四个,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才十七岁,前年定了亲,按理去年年底该出嫁了,但碰上了宫变的事,原定的驸马家是假皇帝的人,被元慎砍了脑袋。
大长公主的生母原本是昭媛,如今是申太嫔了。
申太嫔当初着实提心吊胆了好多天,生怕被新帝清算。
几个月后,见新帝大度,没有牵连的意思,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女儿的婚事来。
这不?这一日,她硬着头皮来求见贵妃了。
常青宫内,宋惜白听到申太嫔求见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慈宁宫那边住的不好,有人欺负她了?”
“应该不会吧?申太嫔可是生了大长公主的呢!太嫔中地位只比德太嫔和仪太嫔低而已。”魏红摇头。
仪太嫔是齐王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