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半天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宋惜白并不着恼。
她回到了太皇太后处,陪着太皇太后稍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走出仁寿宫大门时,宋惜白招了金祥过来,吩咐他将栖凤阁的宫人都送到惩戒司分开审讯。
金祥揉着脑袋:“审问什么?”
“大公主和那侍卫认识的经过,以及这段时间以来有谁经常去找她。大公主原本不是这么胆大的人,肯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她才会如此无所顾忌。”
金祥领命而去。
这时候,天色几乎已经全黑了。
这一天忙下来,都没有休息的时候,宋惜白揉了揉小腿,叫来了轿辇,返回常青宫。
却不料,在经过乾清门时,正好和元慎遇上了。
元慎一脸疲惫,看到她从东边过来,招手让她上了自己的帝辇。
宋惜白犹豫:“这不太好吧?”
“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大臣们都出宫了。”
元慎身体前倾,朝她伸出了手。
宋惜白一想也是,于是下了自己的轿辇,转身登上了帝辇。
她的轿辇四面透风,坐着冷飕飕的,也没有帝辇大。
她刚搭上元慎的手,忽然里头传来一股大力,直接把她拉了进去。
一声低呼。
下一刻,宋惜白就趴在了元慎身上。
她有些羞恼地拍了他一记。
“外头那么多人呢!”
“怕什么?四周帘子挡着,外头看不到。”
元慎笑嘻嘻地揽住她的腰,自己不起来,也不让宋惜白起来。
帝辇的下方安置着暖炉,这么躺着,暖洋洋的,还挺舒服。
但很快,宋惜白就舒服不起来了。
夜色之下,没人看清她忽的脸色红了红。
“你快起来!”
宋惜白双手撑着地毯,将自己的身体离元慎远了些。
“这种地方你也能、也能……”
压低到了极致的声音,从她的牙缝里溢出。
元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可没有胡思乱想,是毯子太热了。”
宋惜白恼羞成怒,拍了他胸口一巴掌,然后一个翻身脱离了他的怀抱,飞快地坐到了椅子上。
“别闹了,有正事跟你说。”
宋惜白扯着元慎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元慎挨着她坐下。
“有什么正事不能明天再说?”
他伸手去扯她的衣襟。
“今日看到卿卿一身布衣却不掩风华,着实让我惊艳。如果我不是太子、不是皇帝,只是个寻常布衣百姓,和卿卿过着粗茶淡饭的田园生活,想想也很不错啊!”
宋惜白的眼神颇有些古怪。
白天的时候,元慎御驾亲耕,她则领着宫女们送吃食,模仿普通农户人家,自然是穿布衣。这只是耕事节的一个项目,通常都是做做样子,但元慎似乎很喜欢,还扶着犁、跟在耕牛后头,兴致勃勃地来回绕了一圈。
倒是把随行的官员们感动得热泪盈眶,奉承夸赞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宋惜白没有回答,元慎也不在意,感叹了一句。
“还是宫外的生活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