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才能让一朵形同草莠的枯萎之花重新绽放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朵花,这朵枯萎的「塞西莉亚花」竟然重新的盛开了。
娇美的,宛若新生的「塞西莉亚花」在风中轻柔的舒展着自己的花瓣。
是那样的美丽而富有生机……
但这明明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塞西莉亚花」啊……?
难道是昨天的那个奇奇怪怪的女人干了什么?
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甚至首次主动的抛下了前去深渊的任务。
他再次的来到了「博士」的研究所,向着「博士」询问着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
既然那个女人是去找多托雷的,那多托雷必然知道些什么!
只不过,在实验室里迎接他的,却是多托雷的另一个切片。
一个沉迷于实验的切片。
呵,也是,在经历那样愚蠢的事情之后,他也只敢放些无关紧要的切片来应付别人了。
而这个沉迷实验的切片在见到他并没有被打坏,也不是来找他维修的之后,便马上低下了头的一直捣鼓着手头的实验,没有多余的时间抬起头来看他。
“……你要是早点把那朵花交给我研究研究,或许我也能做到类似的事。”
于是,他狠狠的吃了个闭门羹。
但是,他却并不心急。
呵,多托雷那个家伙还真敢想啊……竟然想要夺走他的花?
他竟然也敢觊觎他的花?
他小心的轻抚着「塞西莉亚花」柔嫩的花瓣,脸上竟然无由自觉的开始微笑。
好消息呀,好消息……
确实,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
真是奇怪呀……这样的感觉,熟悉的感觉。
只因为一朵本应枯萎的花重新绽放了,心中居然就开始变得是如此的雀跃?
雀跃……?
好吧,他很雀跃。
至少现在,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他甚至是第一次还有闲心思的,跑去问他的那些个同僚们讨了一瓶至冬的酒——
一种叫做火水的玩意。
然后,还有那些个惊诧的同僚们在把酒送过来的时候,所一并捎来的甜点心——
都是些甜腻腻,几乎都要把牙齿都粘掉的玩意……
呵,也只有白纸会乐于品尝这些甜到掉牙的点心了吧?
哦,居然还有巧克力?也是只有她才会喜欢吃的东西。
腻歪的,仿佛要让人融化的甜味……
虽然,他的口中满是在不屑的厌恶着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但是,他一边喝着几乎是在灼烧着喉咙的火水,一边还是将那些被他称之为多余的甜点心,一并的全都吃了下去。
火水是至冬的烈酒,正如它的名字一般,火水,火水,是如同火焰一般的酒水。
至冬人或许已经习惯了它的味道,但是,大部分异邦的人,火水几口下肚,便可能会被这烈火一般的酒液给灌得醉醺醺的。
醉……他为什么不会醉呢?
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醉上一把,就像那些乐于逃避的人类一样。
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然后将一切都置若罔闻,就像是一个清醒着的傻子一样,安然的淌过所有痛苦的回眸。
人类……人类……
但是,他终究只是个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