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以往待机时,那近乎一瞬的黑暗……
此时,就好像就是有阳光在照拂着他一般。
竟是让他感觉有些温暖。
……温暖?
为什么他会感觉到温暖呢?
他不是……?
咦……他不是……他不是什么呢?
他的思维有些混乱,竟是想不起为何要如此的发出疑问。
而在这般混沌的时间里,倏忽然的,他听见耳边似乎是有人在轻声的呼唤。
他眼前的景色也骤然间的开始变化——
周围的人群四下而坐,熙熙攘攘,颇有些的聒噪,也颇有些的吵闹。
但是真奇怪……明明如此厌烦吵闹的他,身处于这里之时,竟然并不觉得讨厌。
诶……?厌烦吵闹?为什么他要厌烦吵闹呢?
踏鞴砂里一向如此繁忙而又喧嚣,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感觉自己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准哪里有些奇怪。
于是他只能这样静静的呆坐着,放空着自己混乱的思维。
直至,耳旁的呼唤声再度将他的心绪带起。
“倾奇者?倾奇者?表演就要开始了,你怎么突然在发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异样,坐在他身旁的母亲有些焦急的呼唤着他。
啊……是这样,他突然想起来了。
他来这里是来看戏剧的。
这场戏剧,是由百樱里阿姨那很早就随着父亲前往稻妻城创业的侄子,创办的一个戏剧社,所专门演绎一些开拓创新的,并非稻妻传统戏剧的戏剧。
在当时,这样的表演方式一度炙手可热。
他们能在这样红火的时候专门来踏鞴砂一趟,属实是难得的。
他记得,他原先是很期待这出戏剧的,只不过……
坐在身旁的母亲依旧是那般不停恨铁不成钢的念叨。
“倾奇者,你是在生气吗?也是,那个死丫头,她百樱里阿姨的侄子好不容易来踏鞴砂一趟弄的戏剧表演,这时候不陪着你好好的看剧,还跑去加强巡逻警戒,也真是……”
是了,因为戏剧的火热程度,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发生,白纸主动的揽下了这样的职责, 负责着整场戏剧的顺利演出。
于是,这场新奇的戏剧,便是只有他和母亲共同观赏了。
“没事的,母亲,我能理解。”
他下意识的如此乖顺开口。
只不过,他缓缓开口的声调,在此时却是如此怅然若失……
仿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柔顺的说话了。
奇怪的感觉弥漫于心底,但疑惑过后,他也没怎么的放在心上。
他和白纸约定好,在这之后要好好的同她讲述这场她没看到的戏剧的。
戏剧即将开幕,就不想那么多了。
现在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等待着戏剧的开场吧?
只是他静坐良久,舞台上依旧一个人也没有,周围也逐渐议论纷纷。
母亲和她的铁姐妹百樱里倒是有些担心是出了什么特殊状况,于是便带着他一起前往了后台询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