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想要一个新的名字吗?”
白纸如此的询问道。
而她的思绪,也经由这般的点拨,飘回了久远的曾经,在他们仍旧还在踏鞴砂生活的时刻。
白纸也曾问过面前貌美的人儿——
「倾奇者,你已经在这里生活下来了,要不要考虑给自己重新取个名字?」
毕竟,倾奇者,多指衣着鲜丽,行为特别的人。
这是一种较为笼统的代称,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名字。
当时,还曾名为「倾奇者」的他则是对她如此回答道。
「我并不讨厌这个称呼,这个称呼就挺不错的,至少……能让我感觉自己是踏鞴砂的一份子。」
踏鞴砂的美好令他在这个代称的名字之中,觅得了一丝丝似乎真正属于他的归属之感。
他在这份归属感中,体会着属于一名普通人类所可以历经的一切美好,体会着周身那无比温暖善意的宠爱。
他很开心,这是他的第一个名字,也是他最为纯洁无垢的一段「人生」。
这个名字代表了自己,以及别人对自己的认知与链接。
然而,美丽是易碎的东西,当给予他这个代称的地方失去了他归属的意义……
那这个名字所附属的任何链接,便就此形同虚设。
他很痛苦,于是他主动的放弃了那个名字,切断了与这个名字的所有联系。
直到那张由愚人众编织的蛛网对他收拢——
他亲手挣得了一个自己配得上的名字,并以此为殊荣。
这是一份权利,也是他的第二个名字。
而在之后,成为执行官所漫无目的的在这片提瓦特大陆游荡之中,他又凭借自己的意志,为自己取名为「国崩」。
在稻妻的传统戏剧之中,有一类角色就被称呼为「国崩」。
他们大多都是意图窃取一国,玩弄阴谋诡计的人。
他觉得用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那可再合适不过了。
这或许是他的第三个名字?
但……
「或许散兵,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他曾经一度如此的认为。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仍旧并不快乐。
他很是痛苦。
于是,在漫长又毫无归属的迷茫之中,他变得既暴躁又易怒。
……期间又发生了非常非常多的事,一切的起因也只是因为遭人构陷,令他陷入层层叠叠的不幸之中。
如今回首,却是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被各种各样的代称加身。
他从未有过一个真正的,确切的名字。
而「散兵」这个名字,这个代称,也和曾经挂在他身上的如数个名字一起,成为了他的过去。
「流浪者」想,他不再想要以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了,毕竟他现在已经并不属于愚人众……
当然,白纸也不需要,啧……她不需要再和愚人众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所以,他需要一个新的名字,一个崭新的名字。
毕竟,名字可以证明其的归属,是身为一个人存在的最好证明。
但……如果是要重新取什么名字,就是尤其重要的事情了。
而这件事,也必须交给值得信赖的人去做才行。
那么,该由谁来取这个新名字呢?
几乎没怎么犹豫的,「流浪者」便将目光投向了白纸,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貌美面庞之中,竟是隐隐的透露了些许的期待。
“咦,我吗?可是突然之间要我取名,一时间我也……”
白纸略微的抖了抖耳朵,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到底应该给自家老婆取一个什么样的新名字?
而要说起取名字,那就不得不提起写轻小说,其中最复杂的也是取名的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