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脑子里一直想着要给「流浪者」取一个新的名字的事情。
所以,这股执拗的劲头,促使着她一直不肯去睡觉。
说是还未发育完全的习性,但或许,也正是一份长年被压抑着的天性罢了。
而那句话也是怎么说的来着?
被偏爱的存在,都是那么的有恃无恐。无论是在之前,每每都是那么自作主张的把一切都做好那样。
现在的白纸,因为在潜意识里完全知道自己是被宠爱着的了。
至于周围的环境,在潜意识里包裹着的爱中,也是非常安全的。
所以,她便在这半梦半醒的区间,抒发着自己的天性,下意识的完全卸下了那一份温和的伪装……
简而言之,言而总之,也就白纸变得特别特别的难哄了些。
同时,也让「流浪者」不禁也犯起了小小的困难。
而同样关心着白纸的纳西妲,得见如此也是转变了些许的思绪,随后朝着「流浪者」开口。
“看来,白纸真的是非常的爱你,以至于完全拿不定新名字的主意呢。”
纳西妲站在椅子上踮起了脚尖,转而稍稍的摸了摸白纸的头。
唉,这个执拗的人。
明明都已经完完全全的挂在「流浪者」的身上了,却仍旧还是秉持着最后的一份清明,执意的想要将这份答案解出。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份触碰,白纸睁开了双眼。
她看了看面前正抚着自己头的纳西妲,说出口的语气竟是那样的柔软。
“纳西妲……?唔,我亲爱的挚友,我好像想不出怎样的名字才是最为完美的。”
说罢,白纸将环绕着「流浪者」的手臂紧了紧,更是率先的低下了头。
“我遍观阅历2500余年……竟是连为我的老婆想出一个名字,一个完美的名字也想不出……”
白纸那软趴趴的耳朵低垂着,她似乎是更加的清醒了一些?又似乎是变得更加的迷茫了些?
在这之后,她的眼皮也已经不再打架。
就像是在做着睡着之前的最后一场博弈那样的,她显露出了八成的清明…与朦胧困意之中蕴含着的九成九的迷乱。
而后,白纸也支撑起了身子,不再像是一个大号的毛绒挂件那样的挂在「流浪者」的身上了。
她继续的开口说道。
“我其实,不是很会取名字的,哪怕是写了那么多的书,其实名字,大部分也都是神子替我修改的……”
“更多的,是突然之间就出现在脑海中的,根据符合主人公印象所,缔结造就的名字……”
“我也知道这个时候,或许是不太适合继续想这个名字的时机,但是…果然新名字不尽早确定下来的话,老婆他…其实是会有些失落的吧?”
听闻,「流浪者」也适时的反驳了这个观点,但……白纸是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可都是那么的了解彼此,怎么会不知道呢?
就算的确嘴上说着是并不在意的,那也是因为,他们爱着彼此都胜过了爱着自己。
以至于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副执拗拖沓的光景。
“所以,纳西妲,你说,我…是不是,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伴侣呀……”
“或许,我该乖乖的听话……?但是,但是……”
白纸如此的挣扎着,有些沮丧的低着头。
眼见得这般的情景,纳西妲笑了笑,转而的对着白纸说道。
“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而璃月也有一句古言: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你执意的想要得出一份完美的答案,如果要我形容的话,或许这样很——孩子气?”
孩子气……吗?
似乎确实是呢,这样的执拗,这样的任性,这样的孩子气。
白纸无力垂下的尾巴尖微微抖动,似乎是被纳西妲的这番话说动了。
但她的尾巴尖儿在稍稍的抖动一些之后,便再无动作。
看来,说动也的确是说动了一些,但,或许也只是被说动了一点点。
白纸仍旧还是没有放下自己的心思。
但聪慧的神明智慧过人,在一阵的思索过后,便知道现在的突破口,或许也并不在于白纸的身上。
于是,纳西妲撑着下把小小的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马上的对着「流浪者」开口,小小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虽然放着不管,无论如何白纸也是会睡着的,这也只是一段时间的问题……但,看你的表情,似乎确是并不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