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于这样的灵魂提问,「流浪者」抚上发丝的手略微的停顿了一下。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有等他作出回答,白纸就主动的爬了起来,指节轻柔的挑起了他的下巴。
随后就像是在道歉那样的,小心翼翼而又温和的落下了一吻。
“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的,对不起,是我的错。”
一吻落下后,白纸就如同以前那般温和的笑了笑。
随即,她伸了伸懒腰,似乎是稍稍的放松了一些,而后便端起了那盘子散发着甜蜜香气的小蛋糕。
完全吃不腻的口味在舌尖流连忘返,让人心情平和的糖分,同时也安抚着白纸动荡着的心灵。
……其实,白纸也不是要故意生气的。
这本来也只是一件小事,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
为什么,到头来却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白纸有些沮丧,被大家所宠爱着的日子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开始变得愈加的得意忘形起来。
或许,她不该这样放纵自己。
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她可不能让人操心。
于是,在这之后,白纸没有再提过贴贴的事。
同时,她也默默的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性情,只是那样温和而又讨巧的笑着,一如既往。
手里的小蛋糕很甜很好吃,盘子里的小饼干酥脆又可口,而那杯专门为她所准备的热牛奶里也加了适量的糖分。
白纸一口气就炫了超级多,加倍的把早餐和午餐的分量都给补偿了回来。
而在吃的途中,白纸望着身旁那略有思索的「流浪者」,也会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表示着自己非常喜欢。
面上,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撒泼的委屈,却是只剩下了让「流浪者」不知为何略微的有些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温和。
是一如既往的,在他人面前的温和……
为什么不再撒娇了呢?
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讨厌的话。
而这样的感觉,也一直体现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虽然,白纸偶尔还是会下意识的撒撒娇,但这样的感觉却是转瞬即逝,聊胜于无;
而她的耳朵和尾巴,也不再如同以前那般灵活的摆动。
即便是变的乱糟糟的,白纸也只是沉默的抚了抚翘起来的尾巴尖,宛若调笑般的梳着毛。
她不会再怎么的生气,或者是哭丧着脸的摆弄着尾巴毛,成熟懂事的令人心疼。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一瞬之间成长的孩童那样……戴起了一副其名为温和的面具,变成了与她自身毫不相符的,完全不用为其操心的大人模样。
虽然白纸是在笑着,如此温和而又开朗的笑着,就像以往那般,如同和煦的阳光一般笑着。
但是,不知为何,「流浪者」却是觉得,此时的白纸,却莫名的很是落寞。
只不过,如果要深究下去的话,面前的人对他所露出的开心神情,却又都是实打实的……
这样双重交错的情感很是矛盾……
面对于这样矛盾的白纸,「流浪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每当「流浪者」让白纸不用刻意的这样,他也并没有讨厌狐狐的意思。
正如他无论变成了何种的模样,白纸都是如此深爱着他那样;无论白纸变成了何种的模样,他都是如此深爱着白纸的。
狐狐很可爱,撒娇的狐狐也非常的可爱,大尾巴也可爱,乱糟糟的尾巴也很可爱。
白纸的一切,都是很可爱的。
但,面前的人在听闻后,也只是会轻抚着他的额头,触摸着他额角上那柔顺的发丝,随后,继续的就像以前那般温和的回答:
“我没有刻意的这样哦,我从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老婆,不用太操心的。”
听闻这番的话语,倏忽然的,「流浪者」的思绪却是飘回了500年前,那记忆深处的,曾经的踏鞴砂——
在那个时候,繁忙而又温馨的生活是他的全部,而在他记忆中的白纸……的确每每都是这般温和的模样。
在曾经的「倾奇者」的眼里,白纸可谓是无所不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