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这是属于「流浪者」的回答。
只不过,白纸可不会相信这样的回答。
“老婆,如果你没有什么想问的话,就不会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去纳西妲那里看我的过去了。”
白纸叹了一口气,说出口的语气倒是有些抱歉。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是我昨天的反应有些吓到你了吧……不用担心的哦,我没事。”
虽然是这么说着的,但是,白纸并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毕竟,自那时起,白纸的耳朵和尾巴——那对毛茸茸的大耳朵和顺滑的大尾巴,就再也没有因心情的欢愉而随之摆动过了。
眼见得「流浪者」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说辞,白纸倒也不急,她转而地询问起了其他的事,就比如在世界树中,「流浪者」与纳西妲都观看了她过去的哪些经历呢?
「流浪者」的回答则是很多,很多,从璃月到稻妻,从开始到现在。
听闻后,白纸沉吟了片刻,许久过后,她倒是理解了一切的症结所在——
“所以老婆,你觉得我是在被迫的压抑着自己的喜好,自己的生活,乃至自己的想法吗?”
难道不是吗?
你都不再开始撒娇了。
这两千余年的苦楚,折磨了白纸太久太久,「流浪者」往向白纸的眼神,都忍不住的即心疼又关切。
望见自家老婆这样疼惜的眼神,白纸的耳朵不由得还是以一个极小的幅度抖了抖。
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措辞,而后便轻轻的笑了笑,神情温和的开口。
“……曾经在蒙德的时候,我在海边捡到过一本破旧的诗集,上面摘抄了几段话,让我觉得非常适合用来说道一下。”
“上面说道——你的要求太高了,你的渴望太多了,这个世界把你吐了出来,因为你与众不同……”
“在这个世界上,谁要想活着并且一辈子十分快活,不要低级的娱乐而要真正的欢乐,不要钱而要灵魂,不要碌碌无为而要真正的工作,不要逢场作戏而要真正的激情……那么,这个漂亮的世界可不是这种人的家乡。”
白纸的神色有些惆怅,但似乎又并不是特别的在乎。
或许她已经习惯了如何对待苦楚,又或许是因为,痛苦已经成为了她人生的一部分。
毕竟,人生就是这样,并不可能事事都顺心如意,十全十美。
“就像,在那之前我所对你说过的——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
无论是初生时的童稚,成长时的努力,还是困苦中的坚毅,这些经历构成了方方面面,也造就着现在的自己。
白纸并不否认过去的那些痛苦,毕竟……
“人活在世界上,或多或少,便注定会经历痛苦,只是我的稍微多了一些,所以我成长的更加迅速。”
“在成长的过程中,也并非万事都可以如我所愿,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方便的解决这些问题,那么那个地方大概就是我所成长的方向。”
“笑容是大部分问题的通行证,只要你温和的待人,那么,对方或多或少也会选择客气而又温和的待你……”
“这是我所成长的方向,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所以,这也是我哦~”
“不用担心的,不会给人添麻烦。”
似乎这番略微有些讨巧的说辞,就是白纸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