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本以为补偿什么的只是说笑——
那个眯眯眼的「富人」连她小小的砸一个北国银行的天花板,都差点要和她在宴会上好好的敲打敲打,说道说道。
而面对于一个“背叛之人”,他怎么可能就此慷慨解囊的任她这个“背叛之人”随意支取他北国银行的钱财呢?
「博士」搞事,「富人」买单是吧?
嘁,反正随便支取资金这事,想想都不太可能。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迎接她的并不是支支吾吾的要向上级汇报之类乱七八糟的搪塞用语……
而是,那名愚人众拼命拼命的点头示意:
“当然了,属下这就为您去安排这一切,不知散兵大人您的宫殿是要建在何处?”
本来只是想稍微的逗一逗,并不是真的想接受这份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补偿。
但是,这名愚人众大概也是知晓白纸那温和的性子,却是直接不畏艰险的迎难而上了起来。
所凸显出来的这股子马首是鞍,唯命是从,异常从心的感觉……
可是把白纸给整不会了!
她开了开口,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又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嘴巴又紧紧的闭上,不言一语。
半晌过后,也只好求助似的望了望在见到愚人众之后就已经非常不爽,如此蓄势待发的自家老婆了。
「流浪者」轻嗤一声,他的身影逆向了上午的阳光,使他看上去是多么一副异常狠厉的模样。
他俯视着那名小卒,就像是在俯视着一只蝼蚁,卑微而又渺小。
“滚。”
那名愚人众下意识麻利的滚了。
解决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流浪者」便开始数落着白纸,数落着她和愚人众的那帮子家伙掰扯那么多做什么?
该让他们滚的时候就让他们滚,不会的话喊他来解决。
难不成,她还是想守着那个第六席的位置不放?
啧,该死的世界树,随便找个不值得一提的理由,把这个由头直接抹消掉就好了,比如第五席之后直接是第七席,要这个第六席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然后,怎么就把这个该死的由头转接到了白纸的身上?
她不该再受伤,也不该再和愚人众有任何关系。
但望着白纸那副讨巧的嘴脸,「流浪者」叹了一口气,他就算是心里有气,估计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向其抒发吧。
相比于他的罪孽缠身,本来,白纸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
在这几个月以来,都还是她在拼命的替他赎罪。
为了赎罪,白纸在这几个月里时不时的就会出差,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两天,有的时候则是一个星期到半个月。
为了赎罪,她还把自己的大部分身家都捐出去了,并且也亲自把控,确定每一笔善款都落到了实处。
在做完这些之后,她还不会忘记的留下爱他的那一部分,为他建一座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家……
而他也只能继续的,在这广袤的世界之中,去寻找应当如何真正有效的去赎罪的方法。
也顺便的在这段时间里帮小吉祥草王做点事——
比如一边为因论派补充“新鲜血液”,也一边在小吉祥草王那里打零工,攒钱准备着替白纸分担点经济上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