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2500年来,一直一直都是亲人的,和你现在这个样子长得特别像的那种……”
派蒙显然已经找不出更加确切的形容词了,甚至还多加了一个一直,想要好好的捕捉着她想表达出的意思。
不过好在,白纸也是挺聪明的。
她撑着自己的下巴,从面前二者的只言片语之中,读出了他们真实想要表达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最初的亲人吗?”白纸如此的回答道。
「旅行者」和派蒙疯狂的点着头,眼神满是好奇与期待。
只不过,真相或许要令他们感到失望了。
“至于亲人,我大概懂你们的那个意思。”
白纸微微的挑起了自己洁白的发丝,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摩挲着。
“最开始的话,最开始的话……我可不是从一开始就长这个样子的哦?你们应该是明白的。”
看来他们猜错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比起去猜测白纸会不会拥有亲人这一回事,还不如把重心的侧重点放在会不会是执行官「博士」的实验完全玩脱了的表现。
毕竟那个模样,真的就很像……一具又一具的实验品那样。
一个略微有些可怕而又大胆的想法在「旅行者」的脑海之中升起。
只不过,还没等他铩羽而归,像是在思考这些什么的白纸,却是吐露出了完全不一样的话语——
“不过,除了我老婆之外的亲人呀……有喔,我有一个哥哥,他的名字叫做‘白修竹’。”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个哥哥,但我却是莫名很清楚的知道,我是一定有哥哥的——”
“毕竟怎么说呢,‘白雪糊窗纸,白首徒修竹’?”
意料之外的话语猛地传达到了「旅行者」的耳边。
同样的,这些话也传达到了「流浪者」的耳边。
他们似乎都升起了一丝丝的好奇之心。
只不过,白纸在提起这个名字之后,脸色却并不是特别的好看,模样甚至好像还有一些难过。
“只不过……在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面,总觉得会有些难受吧?”
白纸好像是在苦笑着那样的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但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纸抱了抱隐隐升起了些许担忧的「流浪者」,刚才有些难过的神情也立马就被扫空。
“现在就很好了,不是吗?”
她露出了一个无比动人而又温和的笑容,一边转移话题的调侃着其他的事情,一边吃着自己碗里还剩下些许的酒酿圆子。
酒酿圆子很好吃,就像是现在的生活那样。
所以,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嗯,很好了。
而「旅行者」放在背包里的那份枫丹蒸汽鸟报,也被他继续的放在了背包里没有再拿出来。
或许是他忘记了?但是谁又说得准呢。
或许,只是对白纸来说,这份报纸,估计也是没有那么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