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其他大部分幸存的枫丹民众们!
他们被愤怒的心绪裹挟,如此的冲进了欧庇克莱歌剧院!
哭泣着,吼叫着,将自己的神明送到了那个位置之上!
欧庇克莱歌剧院的上空,萦绕着浓浓的悲伤。
……而预言也是很难被改变的,之后的一切也正如预言一般应验。
所有的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有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
而这其中又掺杂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计划,以至于在最后,剩下的所有枫丹民众们都成为了真正的人类。
大水淹上了枫丹,但是,幸存的人们都没有被溶解。
预言应验了,同时,这份预言又成为了一个可笑的地狱笑话。
之后,也是正如现在所对外称呼的一样。
水神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神力拯救了枫丹,并且就此退位……
一切的大概节点,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在这份没有了「旅行者」他们提前开始审判的可能性中,如果将其省略……
无论是预言的进行,还是之后的审判,都是大差不差的将命运推向了必定的结局,必定的结尾。
枫丹也恢复了短暂的安宁,开始着重建的工作……
只是,这个结尾,在这份可能性中的整个枫丹,都像是被放大了的白凇镇。
对于退位下来的芙宁娜,众人抱有的心情,却是无比的微妙。
哪怕是再如何的声称,水神为了保护枫丹失去了力量,枫丹也确实得到了拯救……
但是,失去的人们都是切切实实的不会再回来了。
给自己的孩子庆祝10岁生日的夫妻,再也看不到怀中那个稚嫩的身影;
失去了父母的天真的孩童,双眸仍旧被绝望笼罩;
他们也只是会不停不停的去想——
为什么只有自己得到了拯救?
为什么这样的救援来得这样的迟缓?
为什么其他人都能得救,但是自己的亲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但是,芙宁娜她可是也做出了很多的努力,整整五百年……”派蒙忍不住的想要反驳。
派蒙她很天真,但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只是,令人遗憾的是,人们大多都不在乎什么真相。
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就像是在被娱乐化的审判之中,大家也只是期待着一份戏剧性的转折罢了。
至于这份转折如果来的太迟?这其中又有什么令他来的太迟的缘由……
失去一切,饱尝痛苦的人们不在乎,这是多么的残酷而又讽刺。
至于重归于好?笑脸相迎?
每每如果再次望见那浩瀚的海水,萦绕在耳畔的,也是无数无数的悲剧,无数无数的失去。
在这时,还能以一副极其微妙的表情去面对曾经的神明,都已经算是他们脾气比较好了。
而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又要开始痛斥他们的忘恩负义?
但是人啊,人……可是连神明也觉得脆弱的生物。
就连那神明,在面对失去的时候都是那样的难以忍受,促使着荒诞的愚行。
更何况饱尝这份苦楚的……是人呢?
没有经历过失去的苦痛,自然不懂得手中紧握之物的珍惜。
因为没有失去,所以便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体会到这样的悲伤。
「在这一日,枫丹的所有人都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在这份同样的心绪之间,已经早已不分什么神明与人类了……」
即便,这样的结局,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
梦境逐渐的消散,画面一转,他们又回到了那个略显有些忧伤的海边。
和煦的微风轻轻的吹拂着,诉说着一份来之不易的安然与可贵。
思考着这份“没有他们从中提前调和开启审判”的结局,却是比如今的现状,还要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的惨烈构图。
回荡在「旅行者」,派蒙以及白纸他们三人耳际之中的,也只有一份浓浓的,无可奈何的惆怅。
人们口中常谈的命运,就是这样一种无情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或许说,在看完那一大段的“可能性”之后,他们还能够说些什么?
良久之后,「旅行者」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就没有,能够拯救所有人,包括白凇镇的大家的可能性吗?”
说来说去,「旅行者」,还真就是一个热心的好人呢。
只可惜,除非能够未卜先知,或许在某个可能性之中,就可以根据所了解的这一切构筑出一片虚幻的舞台。
不过,在任何计划实施的时候,也总是免不了要去吓一吓这出戏剧的女主角。
只有真情实意所流下的眼泪,或许才不会被“发现端倪”吧?
也就是说,总而言之,无论如何芙宁娜在这出戏剧之中,都是要扮演水神去哭泣的。
那么,一切就又都绕回了芙宁娜这里。
芙宁娜……对于他们所做出这一切,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旅行者」也不由得想要这么的去想。
白纸察觉了这样的心思,拍了拍「旅行者」的肩膀。
“既然这么想知道答案的话,那不如,就去询问一下她本人吧?不问的话,怎么能知道答案呢?”
“有什么顾虑呢?戏剧已然落幕,她也已经不需要再扮演水神了,现在可是演员们的自由时间,不是吗?”
白纸笑了笑。
“她现在是芙宁娜——是你们的朋友芙宁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