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送我回来的?!”
瓷杯被陆严愤怒的摔在地上,营子里回响着他的怒吼声。
背他回来的士兵跪坐在前面,低下头,一动也不敢动。
陆严气急了,他现在恨不得手撕活人,立刻杀到西夷的阵前。
但他尚存理智,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只能一拳打在一旁的木案上,发出闷响。
“传信回京搬援兵,一定要救出洲儿!”
……
几天后
“启禀皇上——!”
正在批奏折的唐沉动作一顿,抬头。
“何事?”
传讯的侍卫抱拳,奉上信报。
唐沉接过,仔细查阅起来,每看一个字他的眉头就皱得更深。
他把信报往桌上一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浓厚的怒气与威严包裹着,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紧张的气氛间,只见唐沉抬手,扔下一块虎牌。
金灿的虎牌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带着唐沉浑厚的嗓音。
“叫大皇子来见朕,立刻。”
不过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身穿白袍金纹的唐桀束着长发进门,跪在案前。
“儿臣参见……”
没等他说完,唐沉把信报往他跟前一扔,虎牌和信报一同落入他的视线。
“自己看吧。”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信报,却让唐桀感到分外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拿起,展开。
白纸黑字,格外扎眼。
握着信报的手紧紧攥起,青藤爆出,抑制不住的怒意铺天盖地席卷他的全身。
唐桀沉着脸,咬牙切齿。
“孩儿……要去!”
你的平安福还在我这呢……
涣洲,等我。
……
信报的事并没有外传,仅在唐沉几人之中流通,但虎牌祭出,落在唐桀手里的事倒是传的沸沸扬扬。
满城流言四起,都说皇帝唐沉终于要备选太子了,而这个太子,非唐桀莫属。
唐菘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但他不信市井中那些所谓的援兵之说,他要亲自去问唐桀。
关外一直是捷报,突然要出援兵,怕不是……
没有理会侍卫的阻拦,唐菘硬生生闯了进去。
已经整装待发的唐桀,就被突然推开的房门吓了一跳。
看着气喘吁吁的唐菘,唐桀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