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我哪里敢管师兄,这不是在莫师兄这儿这么久了,头一次见师兄过来,好奇嘛。”
白笙箫白了眼易年,放下碗筷开口说道:
“这么好的菜,怎么不弄点儿酒呢,等着,我去趟南剑峰,宋老头那里好东西不少,他不在家,放着浪费。”
说着是怕浪费,但那气势,明明是要去打劫。
雷厉风行的白笙箫说着就要起身,旁边的易年伸手拦住,开口说道:
“哪用师兄亲自去跑,师兄稍等。”
说着,起了身,走到灶房旁边,把宋令关前段时间提来的那一坛据他说是八十年的陈酿拿到了桌前。
“这是宋师兄前段时间拿来的酒,说是八十年陈酿,不过还没来得及喝宋师兄便出了门,放在这里好久了。”
白笙箫这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说要喝酒,那就一定不是说说。
易年这是借花献佛,也省着白笙箫跑一趟。
白笙箫瞧见易年提过来的酒坛,一把接了过去,拍掉了泥封,那陈酿的酒香瞬间传遍了后山。
白笙箫享受的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这宋老头就这选酒的水平还算可以。”
易年听着,不是太赞同。
宋峰主可不止是选酒的水平可以,那喝酒的水平更是可以。
打从与他熟悉之后,自己可是没少遭罪,或许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遭醉。
取了两个杯子,全都倒满了酒。
莫道晚从来不喝酒, 宋令关天天往后山跑的时候,他一口都没喝过。
白笙箫应该也是知道,易年拿了两个杯子,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易年端着杯子,说着敬师兄,白笙箫点头之后一饮而尽。
吃饭变成了喝酒,两个人成了三个人。
易年本以为白笙箫来是有什么事,不过酒过三巡之后,发现白笙箫真的是来蹭饭的。
没说任何事情,只是与莫道晚和易年简单聊着天。
这后山上的师兄弟三人,白笙箫见多识广,当年纵横江湖时候的趣事张口就来。
易年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总觉得比师父讲的故事精彩。
莫道晚也是博学之人,后山也是天天看书的。
易年虽然见识不广,但看的书多,加上师父当年讲的那些故事,也能与两人搭上话。
三人聊的不亦乐乎。
这顿酒从傍晚喝到了深夜,还好白笙箫不像宋令关那么能喝,当酒坛里还剩了一半的时候,白笙箫挥了挥手,说着不喝了。
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长长的酒嗝,起身说着回了。
易年起身要送,白笙箫一把按在了易年的肩膀上。
“明天还要打架呢,好好休息吧,用不着你送。”
把易年按在椅子上,拍了拍莫道晚的肩膀,开口说道:
“你闲,你送吧。”
莫道晚笑了笑,回着好。
二人沿着山路往外走去,易年把碗筷杯碟收拾完洗刷干净。
躺在躺椅上,元力缓缓运转,体内酒意被逼了出来。
明天还要打架,醉了不好。
酒意驱散完后,看着星空,发起了呆。
青光正准备透体而出的时候,又有声音进了耳朵。
是白笙箫与莫道晚谈话的声音。
不是易年想偷听,而是这俩人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后山上确实明显。
“还要这么下去多久?”
是白笙箫问着,从语气上听,已经没了任何醉意。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莫道晚回着,依旧是平日里那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可惜吗?”
“有什么好可惜的,不是有你们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前面失败的人那么多,你看不见吗?”
白笙箫的声音稍稍高了一些。
“所以也不差我一个嘛,再说了,不是有人成功了吗?”
“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莫道晚问着。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懒得管你,走了。”
“慢走,有空常来。”
声音落下,两个脚步声响起,一远一近。
易年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向着三岔路口投了过去,莫道晚回来了。
和易年打了个招呼,说着累了,回了屋。
易年笑了笑,说着师兄好梦。
想着莫道晚与白笙箫,忽然觉得这圣山也有点儿意思。
莫道晚有意思,整天抱着书看。
白笙箫也有意思,脾气火爆但心思细腻。
虽然来后山只是喝酒闲谈,但易年知道他来这里的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