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
说着,在尸体胸膛处一按,咔嚓一声后往里看了眼,然后将尸体再次遮盖起来,又把自己踩过的痕迹清除,快速向着东方赶去。
黎明时分,回到了东边的山神庙。
千秋雪正坐在院里打坐,听见声音,睁眼看了易年一眼。
易年笑着与千秋雪打了个招呼,然后换来了千秋雪一个白眼。
估计还在气离开时的那句玩笑呢。
易年也没在意,打水洗手,看了看天色,继续烧水熬药。
药材放完,坐在灶前拿着小棍一边看着火一边想着事情。
没人说话,只有噼啪火声,山神庙安静异常。
正南城的繁华还没开始,不过即使开始了也吵不到这里。
眼皮越来越重,头越来越低。
不一会儿,鼾声响起。
累了。
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喝粥,逛青楼,寻龙首山,探皇宫,去紫竹林。
被鼾声打断修行的千秋雪睁开眼睛,看了眼脏兮兮的易年,起身来到近前,接下烧火棍,坐在灶前看着火。
二人如此相处将近一个月,易年的神识已经习惯了这冰冷气息的存在,没有半点儿反应,睡的正香。
累时睡觉多数时候都会做梦,易年也是如此。
梦见了很多东西,发生过的,没见过的,高兴的,难过的,都有。
不过一个也记不住,都在脑海中匆匆而过。
一觉从天亮睡到傍晚,感觉全身都酥了的易年打着哈欠开始伸懒腰。
手正往旁边伸去的时候,冰冷声音传了过来。
“不想要这只手就继续。”
听见声音之后,易年伸懒腰的动作戛然而止。
睁开眼睛看见正坐在旁边盯着火的千秋雪,又瞧见自己的手马上就要伸到人家脸上去了,立马收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
她在旁边,难怪梦里下了好几场雪。
往旁边看了看,多了几个罐子,里面飘出的味道与自己昨夜熬的一样。
“你弄的?”
易年有些惊讶,没想到千秋雪还会熬药。
“嗯。”
回着的时候,起身从锅里开始捡药渣。
无论是顺序还是火候,都与自己弄时一模一样。
“你也会?和谁学的?”
千秋雪听着,看了易年一眼。
“不会。”
“那…”
“不会还不会看吗?”
易年听见,无奈的摇了摇头。
估计是昨天见自己弄,看了几眼便记住了。
这些天才,不能用常理判断。
千秋雪将药材捡完,坐在灶前看火的时候又看了易年一眼,开口道:
“与人打架了?”
“没有啊。”
“盗墓去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脏成这个样子?”
易年听着,低头看去,一丝苦笑挂在了嘴角。
昨夜爬墙翻墙,这躲那藏,夜行衣上满是灰尘,又在废墟里面翻了半天,确实脏的有些不像话。
千秋雪头也没回的伸手指了指破庙,易年会意,起身抱着柴火准备烧水洗洗。
“烧好了。”
说着,停了下,然后补充道:
“还你昨天烧的那锅水。”
“多谢。”
易年回着,朝着破庙走去。
进了屋,瞧见大锅里面翻滚的沸水,苦笑了下。
还真是烧好了,就是没人会用沸水洗澡。
打了桶冷兑着,站在屋里擦了一遍身子。
换了身干净衣服,感觉全身上下轻快不少,简单收拾了下,出门看向千秋雪,开口问道:
“今天有人来吗?”
“没有。”
“下雨了吗?”
“你说呢。”
易年再次苦笑,走到锅前,接下千秋雪手里的烧火棍,继续熬药。
千秋雪起身离开,坐回了之前的地方,看向易年,开口道:
“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去了趟皇宫…”
一边熬药,一边把昨夜的事情说给了千秋雪。
自己现在就她一个帮手,没必要瞒着。
在说到紫竹林时,一向沉稳的千秋雪变了神色。
“南行一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