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什么问题啊?”
易年第一天见佛光时碰见的那小和尚门口问道。
了然听着,开口道:
“你们修佛为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方才那小和尚立马起身,开口道:
“当然是普度…”
话还没说完,了然大师摆了摆手,开口道:
“答案不是说与我的,是说给你们自己的,好了,今天的课业结束,回吧…”
“是…”
小和尚们起身行礼。
就在告退之时,门外吹进了一阵风,带着丝丝凉意。
易年回头望去,外面下起了雨。
宁静的禅院内,雨滴轻轻地敲打着古老的青石板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细雨如丝,交织成一幅朦胧的画卷,将整个庭院笼罩其中。
院中那棵长在卍字佛印中心的古树,在雨中显得愈发苍翠。
下午的闷热随着细雨落下,终于缓解了几分。
几息过后,雨大了些,不远处的房顶起了烟。
“回吧…”
了然大师的声音再次出现。
小和尚们听着,拿起纸伞出了门。
最后出门的同心把自己的伞递给了易年,与另一个小和尚打着一把伞走了。
可能是下雨的关系,守门的戒痴不在门口,估计是找地方躲雨去了。
易年拿着纸伞,起身与了然大师行礼,也准备回去。
刚刚转身,了然开口道:
“小友且慢…”
易年听着,回身看向了然,开口问道:
“大师有何吩咐?”
了然微微一笑,开口道:
“吩咐谈不上,只是想问问小友这几天聆听诵经可有收获。”
“当然有。”
这话没骗人。
“能说说吗?”
易年听着,开口道:
“心思静了许多,还找到了些东西,嗯,很重要的东西…”
了然听着,微笑着点点头,开口道:
“那就好…”
易年放下伞,躬身行礼。
这一拜,发自内心。
了然瞧见,伸手示意易年起身。
“佛法传世本就是让人听的,小友不必如此…”
“在此叨扰多日还没谢过大师,应该的。”
易年客气回着,慢慢起身。
了然笑了笑,开口道:
“可否问小友一个问题?”
“大师请说…”
“方才那问题小友怎么看?”
易年知道了然问的是修佛为的是什么,想了想,开口道:
“晚辈不修佛…”
了然听着,笑了笑。
看向门外雨夜,开口道:
“世间一切皆是修行,修佛自然也是修行,小友不修佛,总要修行吧?”
易年听着,刚想摇头,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以前的自己不修行,但现在不是。
了然不知看没看见易年的动作,目光依旧望着外面。
“既然修行,那小友修行是为了什么?”
易年想了想,刚要开口,却见了然摇了摇头。
“不用与贫僧说,自己想明白便好,不过无论是修行还是修佛,最重要的是修心,夜了,小友请回吧…”
说着,盘膝坐下,双目闭上,手中佛珠慢慢转动。
易年瞧见,没有再说话,拿起同心留下的纸伞,转身出了门。
外面的雨不小,雨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泥水落在了鞋上。
没有在意,推开听禅院的大门准备出去。
就在抬脚时候,一个寒意传遍全身。
易年眉心一皱,闪着蓝光的龙鳞瞬间落入手中。
回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从大殿屋顶落下,飞快掠过了然大师,寒光在青灯之下亮起。
一闪而过。
下一刻,大殿恢复了原本模样,黑影消失不见。
听禅院的门口,一把纸伞落在了地上。
边缘沾了泥水,有些脏。
易年不在门口,此时进了大殿。
一个箭步冲到了然身前,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神识扑了过去。
可归墟巅峰的神识没有得到任何反馈,那黑影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如果不是了然脖子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不停往外流着血,易年只会觉着自己眼花看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黑影。
没空多想,蹲在了然身前,青光迸发,贴在了然脖子上,想要止住不停喷涌的鲜血。
就在给了然止血的时候,忽然发现这梵心宗大师的生机正在快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