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算盘。
易年找不到少一楼所在,也摸不清杀手们的动静,但花想容能啊。
只要她提供消息,然后自己出力,就有很大可能除掉幺五何六。
这人人喊打的杀手组织,易年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借着帮仓嘉的机会削弱下少一楼的力量,一举两得。
花想容虽然与少一楼撕破了脸皮,但他们却不敢与任何人合作除掉少一楼。
一是知道楼里的实力深不可测,二是没人会信他们,他们也不信别人。
但易年不一样,他是他们可以相信同时又相信他们的人。
如果给易年时间与情报,或许他真的能除掉少一楼。
想到头顶那座大山有朝一日能搬开,花想容的心思动了。
机会,很可能只有这么一次。
看向易年,开口道:
“好,这笔买卖我做了…”
其实易年在提完这笔买卖以后,他与花想容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很怕对方不答应。
听见花想容应承下来,立马伸手,开口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
话还没说完便后悔了,花想容可不是什么君子。
不过还没等易年反应,花想容朝着易年的手拍了下,开口道:
“一言为定…”
看着花想容的反应,易年轻轻一笑,“一言为定…”
说着,转头看向仓嘉,开口道:
“路途遥远,有个人照应也是好事儿,你就别推辞了,就这么定了…”
仓嘉张口欲言,不过在瞧见易年的坚定眼神之后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花想容看向易年,伸手道:
“纸,笔…”
易年立马回屋取出纸笔,花想容接过后匆匆写了起来。
花想容人生的好看,不过这字迹实在不敢恭维,只要上过几天私塾的孩童估计都比她写的强。
也没办法,少一楼只会教人杀人,哪里会管你的字写成什么样。
其中几处易年实在认不出,只得不停开口问着。
关于少一楼的机密可不敢马虎,一个不好就可能错过。
可能花想容意识到了自己的字实在不怎么样,有些尴尬的把笔递给易年,开口道:
“我来说你来写…”
易年也想,可右手伤势虽然没什么大碍了,但这精细活还是差点儿,看了眼仓嘉,仓嘉接过了笔。
论教育,仓嘉可比花想容的条件好多了。
整整两大张纸写完,仓嘉拿起吹了吹,待到墨迹干后交给了易年。
易年看了看,字迹不同,人生轨迹同样不同。
收进怀中,花想容开口道:
“上面只是对外联络之地,其中有多少荒废的我也不知道,甚至一些还可能布着陷阱等着我去,你小心些…”
易年点点头。
看着上面内容,轻轻叹了口气。
难怪没人能找到少一楼的总部,因为根本就没有。
而且这五花八门的暗语与联络方式,除了楼里的人知道,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把纸收进竹篓,开口道:
“好,如果能碰见你的那几位师父,一定帮你把后患解决…”
花想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仓嘉,冷冷道:
“什么时候走?”
仓嘉开口道:
“事不宜迟,我看现在…”
“哎,等等…”
仓嘉话还没说完便被易年打断了,转头看向易年,开口道:
“易兄弟还有什么事儿吗?”
易年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道:
“跟我来…”
几人也不知易年要干什么,只能满头雾水的跟着易年出去。
一炷香后,仓嘉看着藏经阁,宝相庄严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犹豫神色,喃喃道:
“这样好吗?”
易年耸了耸肩,开口道: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已经没人了,放在这里最后也是风吹雨打损坏殆尽,我看过,没什么功法之类的,都是佛经,正好是你需要的,大不了以后有人要花些时间赔给他们就是,算我的,就当我为西荒的佛教传承尽一份力了…”
易年这纯属借花献佛,但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这里的东西没什么金贵的,只是种类繁多,找起来麻烦而已。
大不了以后赔给梵心宗就是,如果梵心宗有重开山门那天。
花想容与仓嘉都有类似竹篓的储物法宝,装下这些不是问题。
小半个时辰后,藏经阁空空如也…
也不知梵心宗的最后一丝传承,不知能不能拯救西荒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