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不停响起。
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起来有些渗人。
易年指的地方有些远,几人足足走了仔两炷香的功夫才到了山坡。
到了之后,易年挥手示意几人停下,自己则爬上山坡开始寻找起来。
半晌过后,朝着几人招了招手。
几人来到近前,司马屠瞧见被易年拨开的雪,倒吸一口凉气,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死人?”
地上,还是与之前一样的尸体,没有挣扎痕迹便被人扭断了脖子。
易年拍了拍手上的雪,开口道:
“有人盯上了进山的人…”
“谁?盯上谁了?”
司马屠开口问着。
易年摇了摇头,开口道:
“不知道,可能是你…”
说着,抬眼看向了南北北。
南北北眉心一皱,开口道:
“真的假的?”
北祁与南昭的联姻虽然还没有提上日程,但有心之人都心知肚明。
愿意看见南北交好的人有,那么不愿意瞧见的人自然也会有。
如果南昭使团在上京出了问题,尤其是南北北那么这联姻便算告吹了。
毕竟明面上要联姻的人是南北北。
易年想了想,开口道:
“不确定,也有可能是冲着别人来的…”
“你们说什么呢?”
司马屠听的一头雾水,旁边开口问道。
易年看了眼司马屠,指着地上的尸体,开口道:
“这些人你从没见过?”
司马屠点点头,开口道:
“没见过,怎么了,你知道他们是谁?”
易年听着,开口道:
“这些人应该是金成石和赵公明派来的侍卫…”
“为啥?”
易年指了指山坡下面,开口道:
“咱们发现的前两具尸体所在的地方视野很开阔,和这里差不多,刚才树丛后面那块儿地方虽然从我进去的那个位置看很杂乱,但后面却是一处开阔地,每处地点都是两具尸体,而且都是脚对脚…”
“这能说明啥?”
易年听着,苦笑了下。
这司马屠,还真是个草包。
因为他的出身来看,他对这些东西应该很敏感才是,毕竟他老爹的晋察司的干的就是破案侦查审问的活。
再次伸手指向前方,解释道:
“三处都是易于观察的地方,这些尸体死前也都呈现出观察潜伏的姿态,那便说明他们在监控着葫芦口的动向…”
“监控动向干啥?这些侍卫还喜欢偷窥?”
司马屠满眼疑惑。
易年听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道:
“还记不记的金成石在出发之前说的话,他说一旦遇见危险就发射哨箭,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人救援,从山口到这里一盏茶功夫根本不可能,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负责救援的侍卫早就进了山中…”
“那他们为什么要藏起来?”
听见司马屠这幼稚问题,易年的无奈更甚。
解释道:
“你愿意打猎的时候一直有人在旁边看着吗?”
司马屠一听,脸上起了一丝尴尬神色。
嘿嘿笑了下,试图缓解下尴尬。
当然不愿意了。
能出入这种场所的个个非富即贵,好日子过惯了,要的就是打猎时候危险与机遇并存的感觉。
不过总不能让客人真出事,所以负责安全的人藏在暗中保护是最好的办法。
从他们隐藏的方式与地点来看,绝对不是第一回这么干了。
这次狩猎有南北北南风义兄妹,可能保障的级别会更高。
易年指了指尸体,开口道:
“他们身上全都带着应急工具,而且虎口都是老茧,一看就是练家子,就算不能修行,也足够应付这里的野兽…”
司马屠撇了撇嘴,开口道: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
说着,忽然顿了一下,惊讶道:
“那是不是先进来的侍卫全都死了!”
看着司马屠的惊讶神色,易年点点头,心下暗道:
“还没傻的太彻底…”
开口道:
“在咱们进来之前估计他们就已经死了…”
既然做了,便不会留下痕迹,所以应该不会有活口了。
“那咱们是不是得快点走啊?”
易年摇了摇头,开口道:
“估计已经晚了…”
说着,看向进山的方向,继续道:
“不管凶手针对的是谁,都不会给咱们逃出去的机会,最起码在事情办成之前不会…”
听着易年的分析,司马屠与南北北的神色同时变了变。
司马屠是害怕,南北北则是担忧。
有易年在,南北北的安全不成问题。
但南风义带着的人是杜清墨,一旦遇见什么危险,只能是南风义一人扛着。
瞧见南北北神色变化,易年开口道:
“先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他…”
司马屠一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