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一族的破旧祠堂,看上去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修缮了。
墙壁上剥落的油漆和破碎的瓦片都显示着岁月的痕迹。
祠堂内部有些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然而,尽管如此,这座破旧的祠堂仍然散发着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氛围。
仿佛见证了元氏一族的兴衰荣辱,承载着这一族的历史与传承。
里面,一排排陈旧的牌位在前,上面刻着元氏一族历代祖先的名字。
这些牌位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让人感受到这个家族的庞大和深厚底蕴。
祠堂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古老的供桌,上面摆满了极为简单的祭品和香烛。
供桌前有一个巨大的香炉,烟雾缭绕,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在祠堂的一角,还放置着一些兵器和物件儿,它们或许曾经是元氏家族的荣耀象征,但现在已成为历史的遗物。
虽然这座祠堂已经破旧不堪,但它仍然是元氏一族最重要的地方。
每逢重要节日或家族聚会,族人都会聚集在这里。
而百年来第一次有人进来,绝对算的上是大事。
易年跟着元承望来到祠堂时,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方才路过的那几个小孩子也在。
远处依稀还能看见人影,还有人来。
祠堂里面左右各四张椅子,供桌旁边两张。
左右四张坐了八个人,正是之前祭坛上看见的那八个。
正在低声议论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当元承望带着易年来到之后,原本有些喧嚣的人群逐渐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易年身上。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一片寂静,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众人眼中闪烁着疑惑、期待和好奇,每个人似乎都想知道这个少年来到这里的目的。
若是一般人被这么看着,一定会感觉到不自在。
不过易年被人看的时候太多,早就已经习惯了,神色间没有一点儿变化。
白明洛在来到门口之后停了下来,与旁边一位妇人说了几句话,站进了人群中。
元承望回头看了眼神态自若的易年,开口道:
“跟我进来…”
说着,转身进了祠堂,易年紧随其后。
当元承望进去之后,几位正交谈的老者起身,躬身行礼,齐声道:
“族长…”
元承望抱拳回礼,开口道:
“众位族叔不必客气,请坐…”
说着,走到供桌旁的椅子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朝着易年开口道:
“你坐这儿…”
易年点点头,走了过去。
这位置算半个主位,按理说易年根本没资格坐,但元承望说了,便有了。
转身坐下,目光平静的看着元氏一族众人。
当初试比高上的位置都敢坐,这里总不会比那时候吓人。
易年落座,外面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元承望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事要说,不过其实不说大家也都清楚,那就是咱们这里来人了…”
说着,指了指易年,开口道:
“他叫易年,从外面进来的,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咱们出去…”
元承望话音刚落,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嘈杂声。
站在祠堂门口的人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讶之色。
有的人则兴奋地讨论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还有一些人皱起眉头,低声嘟囔着什么,似乎是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不解。
整个场面变得异常热闹,低语声不断传来。
易年看着,没有说话。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几声敲桌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易年抬眼看去,只见坐在右手边首位的老者正伸手敲打着椅子扶手。
之前听见过元承望对他的称呼,此人应该叫元骨,是七夏爷爷辈儿的人。
元骨伸手一敲,祠堂里外逐渐安静了下来。
等再没人说话的时候,元骨看向元承望,开口道:
“族长,我性子直,就有话直说了,此事关系重大,万万不可如此草率决定,百年时间沧海桑田,现在谁也不知外面什么样子…”
易年听着,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元氏一族没人想在封印中被困到死,若是有偏安一隅的心思,也不至于把七夏送出去。
而元骨如此说,易年十分理解。
他怕…
不光他怕,元氏一族很多人都怕。
怕封印一开,等待元氏一族的不是自由,而是灭亡。
当困的久了,自由便成了最可怕的东西。
所以在元骨说出这番话的一瞬间,易年心底充满了悲哀。
守护人族千年的元氏一族,此时却成了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而绝望与时间,将野兽的野性消磨的点滴不剩。
而元骨话音刚落,旁边那个被喊做老七的老者一拍桌子,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