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易年的声音,莫道晚回头,开口道:
“怎么了?”
说着,起身朝中灶房走去。
一边走一边道:
“是不是良心发现要请我一顿了?”
话音落,人已经上了桌。
易年摇了摇头,开口道:
“不是…”
刚抄起筷子的莫道晚听着,愣了下,开口道:
“啥意思?”
易年嘿嘿一笑,开口道:
“想请莫师兄帮个忙…”
莫道晚听着,开口道:
“想让我手下留情?”
易年摇了摇头,开口道:
“想请莫师兄露一手…”
莫道晚愣了愣,鄙夷道:
“不请我吃饭还要我出手艺?”
易年脸上笑容更甚,朝着莫道晚抱拳行礼,开口道:
“莫师兄英明,那就有劳莫师兄了…”
莫道晚撇了撇嘴,放下筷子,开口道:
“我还没答应呢…”
“也没拒绝啊…”
看着易年厚脸皮的样子,莫道晚脸上升起一丝无奈。
“干什么?”
“请人吃饭…”
“怕以后没机会吃了?”
易年苦笑了下,开口道:
“莫师兄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听着易年的回答,莫道晚长长叹了口气,开口道:
“没必要…”
易年笑了笑,开口道:
“有必要…”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犟…”
“以前也没这么多事儿…”
莫道晚听着,慢慢起身,指着已经切好的腊肉,开口道:
“这算道菜吗?”
易年点点头,开口道:
“当然,它又没串味儿,我尝了…”
易年回答的时候,莫道晚的目光没有片刻从易年脸上移开。
不知是想从那张平和小脸上看出什么。
面对莫道晚的目光,易年神态自若。
二人就这么看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知多久过后,莫道晚收回了目光。
“你打下手…”
易年听见,把围裙递了过去,开口道:
“多谢莫师兄…”
说着,开始翻找小愚备的相当足的食材。
莫道晚厨艺很好,圣山上天天吃。
动作娴熟地将易年递过去的食材洗净、切好。
点火、倒油,入锅,翻炒。
与易年差不多的动作,但完全不同的结果。
一会儿功夫,一桌子色泽鲜艳、香味扑鼻的菜肴弄好。
忙活完之后,莫道晚一边洗手一边看向易年,开口道:
“这算不算卸磨杀驴?”
“莫师兄是驴吗?”
“打个比方…”
易年笑了笑,给莫道晚递去毛巾,开口道:
“这个比喻不恰当…”
莫道晚一边擦手一边道:
“比你的腊肉强…”
易年听着,没有说话。
莫道晚把毛巾挂在旁边,继续道:
“你觉得有人敢来吗?”
易年点点头,“年轻人不敢干的事儿少,再说了,堂堂圣山,一顿饭的气量还没有吗?”
听着易年的回答,莫道晚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气量有,再大的气量也可以有,但全看你…”
“我没有…”
“你不是没有,你是不想有…”
说着,摆了摆手,继续道:
“行了,不说了,六步之前,能搏多少看你自己…”
没等易年答话,转身出了小院。
没去竹园那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又把太玄经掏了出来。
借着月光,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
易年看着,笑容渐渐收敛。
伸手抓住桌子,把一桌子菜抬到了院子正中。
摆了几把椅子,碗筷放好,转身去了后屋。
后屋里面原来堆满了书,时不时还要拿出来晒晒。
不过现在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了灰尘。
来到后屋中间,伸脚扫开地上的灰尘,一个把手露了出来。
伸手一拉,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师父藏的酒全在这里。
往里看了看,与走时差不多。
师父不怎么喝,小愚酒量太差。
还好,要不没酒便没法招待了。
一手提着一坛,转身回了院子。
想了想,又去了后屋。
连续几次之后,地窖里的酒全摆在了院子里。
师父不在家,徒弟说了算。
不过就算师父在家的时候,也是徒弟说了算。
谁让师父那么懒,不问不说不求不办呢。
准备妥当,月亮不知何时爬到了头顶。
月朗星稀,也不知算不算喝酒的时辰。
倒了满满一大碗,端着酒出了小院,看向了山谷里的各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