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轻轻一笑,回道:
“不是心大,是没有办法…”
说着,把洗好的菜递给章若愚,继续道:
“虽然和你关系不大,那天也没动手,不过你也得小心点儿,毕竟山河图在你身上的事情天谕殿知道了…”
章若愚点点头,开口道:
“放心吧,打从接了老爷子的毯子之后就有准备了…”
“嗯…”
易年点点头,“我师父现在不在,所以还是小心点好,天谕殿现在没空不代表以后也没空…”
面对易年接二连三的叮嘱,章若愚没有任何不耐烦,开口道:
“嗯,实在不行我就带着她们娘俩出去躲躲,对了,老爷子去哪了知道吗?”
易年摇了摇头,“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如果自己猜测正确的话,自己不走,师父估计不会回来。
不过这话没与章若愚说,免得他担心。
“元氏一族那边呢?”
“没事儿,都办完了…”
章若愚听见,开口道:
“是不是待不了几天了?”
“嗯,虽然不想出去,不过还有很多事儿没办呢…”
章若愚听着,笑了笑,开口道:
“也好,总在这山里窝着也不是个事儿…”
易年听着,苦笑了下。
如果可以选的话,自己真的不想出去。
……
章若愚的手艺没的说,速度也快,与易年说着话,手里的活半点儿没停。
天色刚擦黑,一桌子香味儿扑鼻的饭菜弄好了。
与自己和七夏这几天吃的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开了坛酒,小院中围桌而坐。
喝着酒,聊着天。
章若愚的酒量算是被周晚给培养出来了,以前一杯脸红三杯就倒的章若愚一去不复返。
一坛不够,一坛又启。
林巧儿与七夏也没拦着,堂堂归墟巅峰,喝点儿酒喝不坏。
不过没用元力驱散酒意,第四坛酒下肚之后,章若愚的醉意起了。
端着酒杯看向七夏,开口道:
“弟妹啊,在上京的时候实在是不认得,要是知道你就是七夏,在皇宫的时候说什么也会帮你一把…”
七夏也端起酒杯,开口道:
“章大哥客气了,我这不是也没认出吗…”
章若愚点点头,开口道:
“都在酒里了,我干了,你随意…”
说着,仰头就干。
七夏瞧见,也跟着干了杯中酒。
一顿饭,宾主尽欢。
章若愚抱着念念,念念抱着易年小时候的玩具,林巧儿跟在后面,一家三口出了门。
顺着五里山路,消失在了山谷中。
送完人,桌子收拾完,二人习惯性的躺在躺椅上又看起了天。
稍微醒了酒的易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七夏,开口道:
“对了,刚才小愚说在皇宫没帮你,你什么时候去的皇宫?”
七夏看向易年,开口道:
“刚回上京的时候,去医馆找你没找到,听到你要杀秦怀胤的消息,就想着去皇宫看看…”
易年听着,眉心微微皱起,想到了一个问题。
其实这问题在竹园被破之前就注意到了,但一直有别的事情耽搁,到现在才想起来。
那就是七夏早就已经到了上京,但她却在前几天才来这里。
按章若愚去晋阳找自己的情况推算,七夏与自己几乎就是脚前脚后。
那为什么直到自己回到青山之后,七夏才会来呢?
要知道,这中间足足五十几天。
还有,黑夜一直在医馆冒充自己,七夏在皇宫没找到自己最可能的还是回医馆,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早就碰见了才是。
可章若愚在前几天才第三次见到七夏。
也就是说,七夏从皇宫出去以后再没回过医馆,甚至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听着七夏的回答,又想起杜书仁用命换给自己的消息,呼吸一急,开口道:
“你在皇宫碰见什么了?”
瞧见易年的紧张模样,七夏笑了笑,开口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儿,在皇宫里面确实碰见了一个高手,受伤了,在悬夜林养了一个月的伤…”
一个月…
什么伤需要养一个月?
易年听着,眉心皱的更深。
七夏看着,伸手握住易年的手,开口道:
“伤的不重,只是那人的功法很特殊,处理起来很麻烦,还好你没去皇宫…”
说着,抚平易年眉心的褶皱,继续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功法,但那人给我的感觉和鬼王差不多,阴冷无比,总觉着不是人…”
“不是人?”
七夏点点头,开口道:
“嗯,就是一种感觉,交手时间太短,看不太清…”
易年听着,长长呼了口气。
杜书仁提示过皇宫有问题,周信也说过,当初自己堵在城头的时候也感觉过。
现在看来,那座宫殿确实有问题。
握住七夏的手,转头看向半成的竹园,开口道:
“看来好日子过不了几天了…”
七夏摇了摇头,开口道:
“是悠闲日子过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