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芬被杨铭敲了警钟后，独自冲凉去了。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芬儿，电话，从郧县打来的。”

杨铭拿起王成芬的手机一看，应该是王成芬家里人，没敢接。

“声音调小一点，不要接。”

王成芬不敢让杨铭接，这要是接了，娘俩指不定又要吵起来。

杨铭照做了，然后放下手机去撸铁，现在杨铭都是推举、卧推、划船三个动作一次做完，直到满头大汗后再去冲凉。

《两只蝴蝶》的和弦铃声又响了，王成芬罕见的只穿了一条内裤跑出来接电话。

“喂。”

“姐，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接电话呀？”

“王成功，你发什么神经？这么晚打电话干啥？”

王成芬对这个不听话的弟弟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平时没什么事是不会给你打电话的，一打电话准有事，所以，刚才接电话，王成芬也没跟他客气。

“诶，谁在你边上……还在喘气……”

王成功屏息凝神，仔细感受着电话那头的细微声音，他已经不是那个啥也不懂的少年了，这种喘息声他太熟悉不过了。

“喘什么气？我们宿舍有人刚回来。王成功，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就挂了。”

王成芬越是这样说，王成功就越是怀疑，大晚上的，不接电话，还有粗重的喘息声，不是在做那种事情那是在做什么？可惜，父母在边上，王成功没敢继续问。

“别呀！姐，我高考落榜了。”

“你能上个高中就不错了，落榜是意料之中的事。”

王成功也继承了王母娘娘的基因，长得帅气，整个高中就是在泡妞。过年时，王成芬碰到的那个女孩就是王成功的第二任，那天刚好在房间里偷尝禁果，差点被王成芬逮到，不过，王成芬也猜出来了。

“姐，你们厂还要人吗？”

“怎么？”

“把我弄你们厂里去吧！我要挣钱养家。”

乍一听，好像是懂事了，但仔细一想，王成功又怎么可能有这个觉悟呢？何况家里并不困难呀！

“我都准备辞工了，你还来我们厂干什么呀？”

“不会吧？一个月一千多你还不想干？王成芬，你有点飘了吧？”

“你不知道一千多有多累，你还是自己到家学点手艺吧！这外面的钱不好赚。”

“芬芬呀，你就让你弟弟去吧！你们那个厂挺好的，你也不要辞工，就和你弟弟一起到那个厂里做。”王母娘娘接过电话说道。

“妈，你别瞎安排，这个厂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

“我也不管好不好，你在外面也混了几年了，总之，我就把你弟弟交给你了。”

“妈……”

“就这样，我明天就让你弟弟去东莞，到时候你去接一下。”

王成功在家整天游手好闲，而且隔三差五的要钱。带回家的那个女朋友她看着也不顺眼，几乎天天来蹭饭，也从不说要跟着帮下忙，就算做做样子也未曾有过。

麻将馆里有时候差个脚让她上，这倒是不推辞，坐上去钱不输完是不会下来的。

王母娘娘多次让儿子跟这女孩分了，可是，儿子正是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年纪，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就昨天，王母娘娘实在忍不住了，当着那女孩的面，把儿子狠批一顿，没有留一点面子，那女孩才找了个借口离开。

今天儿子出去一会儿就悻悻地回来了，那女孩没有跟着回来。

儿子突然说要去东莞打工，明天就去，王母娘娘刚开始还以为儿子说的气话，没怎么在意，直到看到儿子收拾行李，才相信这是真的。

娘俩一合计，就去王成芬那里得了。王母娘娘心中一喜，等去了东莞，有事找他姐姐，没事还得找他姐姐，自己落得个清净，也不用再养儿子。

“怎么了？”

杨铭见王成芬挂完电话似乎有心事，便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