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惋惜什么都不会惋惜沈仲辛,就像墨希晨曾数次说过的一样,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是他对沈答应的位置不满意,让人用皇嗣换他人倒台,最后孩子没了,命也要没了。也是他先来挑衅她,觉得她不敢在秋猎中如何,可惜他看走了眼,实在不了解她这个人。
我洛珩君啊,就是有仇必报,她驭马先行,不再回应此事。墨希晨好像是快要超过了她,她得努力了。
眼瞧该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墨希晨也下了令,让众人各自捕猎,切莫在秋猎中落了下风。
当然,有人已经帮他们垫底了。
……
当秋猎最后一次吹响号角,洛珩君知道,现在没有人能超过她了。即便叶灏榕和墨希晨一齐,也比不过她,她当之无愧。
墨鹤济设下宴席招待众人,有关沈仲辛一事他只字不提,大家心知肚明陛下的意思,无人主动提起缺席的大理寺少卿。
待清点过猎物后,墨鹤济兑现自己的承诺,问洛珩君想要一道旨意。
“臣眼下并无所求,所以想先留下来,待日后用时定会找陛下。”而她也按照所计划的那样,决心用这道圣旨保云倾后半生无忧。
宴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丝竹声不绝于耳。如此甚美,可洛珩君还是待不下去,她意识愈发昏沉,借口身子不适,先行回营。
她知道陛下不会强行留下她,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已知道她受过伤,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她此举不妥。
刚出行宫她便一头栽在了羡之身上,催人赶紧带自己回营,万万不能让别人跟上。这药她是喝了,至于有人想得逞,必然天方夜谭。
她浑身发烫,羡之也意识到了不对,匆匆为人打来冷水,让她泡去邪火,莫误了事。
“到时记得除了墨言柒,”她极力克制住自己,发颤的手紧紧扣住浴桶边缘,“无论谁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放进!”
她的话已经失了逻辑,羡之一时不能理解人前一句是什么意思。良久后她才反应过来,主子这是打算借着太子或者洛熙淮的手,杀了墨言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