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不喜欢听了?”洛珩君留神着她的举动,见人有一瞬走神便知这剧情怕是吸引不了她。
“不是,只是想到了旁人,故而有些失神罢了。”她这话是有几分真的,需要算计往来的人那么多,不时时想着,实在不合适。
“洛熙淮即将回京,如若有什么顾虑,直接问我便是,”洛珩君以为人想知道的是城外之事,便先提了洛熙淮的动向,“也多亏他与洛彬奚的不收敛,眼下陛下还不会动我的位置。”
前几天墨瑞依就告诉她,说是陛下已懂自己存的心思,让他们收敛些,切勿妄动。
而她也能看出来,陛下已经心向庶长公主,只是不肯承认。所有人都服从嫡庶的绝对安排,陛下也不例外,心中对墨希晨嫡子的身份还是更偏向些的。
也怨不得陛下如何,能不顾他人言语的人势必少数,又怎能求高位之人能不听众人意见。
“所以太傅很快就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她转身接着听那剧情,“眼下你也不受族谱限制,不会再被洛熙淮逼迫,确为美事。”
洛珩君从族谱上剥离的事并未在京城广为流传,仅皇室众人与洛府上的人才知晓。她甚至不曾派人通报洛熙淮,她母亲的牌位也被她带离洛府,暂且放在杜府祠堂中。
一旦日后有了她自己的府邸,她定会为母亲日日上香。那尘灰啊,也不会再蒙上母亲的名字。
“是啊,只是还没除掉他,我这心还是不安。”她看向茶杯中那沉底许久的茶叶,求一个安稳的心。
这几日元沐安给她传信,让她多当心些洛彬奚,人动作不少,招招致命。
确实是心狠手辣的人,她收下羡之交予的信时,笑颜已无。这样的人倘若跟了墨希晨,那么她的局面可不好过。
她要寻了借口让洛彬奚也死在意外中,不说由她亲手所杀,至少得永绝后患。
“能有什么不安的,该杀则杀,该留则留,收起那不能生出的暴戾,在为民好的基础上满足自己所求。”人不曾回头,话却是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