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说的同理,只要我成了女帝,皇夫定谁都是可以的,”她忽而一笑,“洛珩君,即便我让帝师成为皇夫,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吧。”
她觉得人应该是懂自己的意思的,父皇的夫子早已告老还乡,能成为帝师的,只有他洛珩君。只要人在墨希晨反叛前卸任,她再用计让人复位,到时洛珩君依旧会是太傅,只不过是她一人独占的罢了。
“殿下的心思不应该用在这种事上,”洛珩君先是一愣,随后表明态度,“您也清楚,臣不愿……”
“我当然清楚,”她的话被人打断,“可是你刚才也说了,只要我成为女帝,能做很多世人不解的事。即便是我强夺,也没有劳民伤财,洛珩君,你不能跑。”
洛珩君,你不能跑。这句话萦绕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真的不能跑吗?她有太多方法可以离开容国,就像华姨曾说过的一样,南疆永远有人在等她们,她大可以带着云倾住在南疆。有南疆王室的庇护,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可是她好像不想跑,留在容国没什么不好,被人留在这里没什么不好。
她转身举起手,笑道:“如公主所想,臣暂时不会离开。”
她说不清自己对人这份决议是什么想法,她扪心自问并不反感墨瑞依的安排,好像她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从起初的绝不能让自己在皇室中牵扯过深,到现在她甘愿与墨瑞依为伍,她的思想似是早就改了。
“宫宴要来吗?”墨瑞依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到时会很吵,酒气会让你醉得更快。”
“怎能不去?洛熙淮此人,需要我亲自防着。”
她们默声走在宫墙内的旷路上,忽地下起雪,羡之急忙上前递了伞,随后撤身。
主子对瑞公主的态度早已明显,只是人不自知,而他们怎能装作不明白,做好分内之事,这是必然的。
眼前两个身影并行于一伞下,陌桉匆匆往前两步,想要亲自为人撑伞,却被羡之拦下。
“羡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什么心思!”他被扯得险些摔倒,怒色难掩,“无论如何公主都不会的。”
“殿下比你更懂自己想要什么,我劝你最好别去打扰,”她冷声道,“你我的本分都是下人,要学会替主子想。”
她特意把话说得很难听,其实也没错,他们都一样,身份本就不够高贵,从头到尾都要为上面的人想。
似是听到后面两人的争执,墨瑞依回了头,眼神中的警示不言而喻,陌桉看得很清楚。而他再也不能坚持着殿下永远不可能为洛珩君心动,羡之说的没错,殿下比他们这些人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殿下,翎枫殿到了,”洛珩君将人送至寝宫,准备离开,“如若到宫宴前臣还有安排,到时会告与殿下的。”
她确定自己今后几日的行踪,多半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她会去宫宴,会去看洛熙淮的所作所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