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墨瑞依松了一口气,难怪人今日态度过于奇怪,原是如此。知道人怎么想的,她也就好劝了不是吗?
“但是你没办法确定南疆的生活一定会比现在好,他不是拎不清的人,留在容国自有他的道理,”她看着桌上的茶具,抬手倒茶,“你我都干涉不了他的选择,他向来是有主见的人。”
“不,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洛云倾觉得自己真的扛不住了,元沐安给她的信中说明了很多,在南疆是可以保证他们的一切,绝对不用在这里勾心斗角。
她没见过什么华姨,也没见过元霜雪,可她信了元沐安,她奢望安定的生活,期盼着哥哥能远离朝堂上的算计。
“是,我不清楚你知道了什么,但你总要尊重珩君,他不是为了我怎样,也不止为了我怎样。”
“墨瑞依……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不想恨你。”这两日的积压的太多,她崩溃多时,明明她并不想拆散哥哥的姻缘,可是……
她劝着自己,不要太心软:“可是有人告诉我,哥哥早就可以远离那些脏东西,现在因为你而放弃。我做不到不恨你,做不到。”
墨瑞依确实不懂她,不能明白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早就可以远离?洛珩君因为京城的这些人,根本不会一直驻守边疆,总是要回来的。
更何况南疆一直依附容国存在,哪怕他们真的去了南疆,只要洛熙淮爬得再高些,南疆也迟早会将他们交出。
换而言之,洛珩君只有拼命站得比洛熙淮高,他只能除了洛家。至于全身而退,早就不可能了。
“南疆是依附容国而活的,你要明白,”墨瑞依不希望二人因自己有隔阂,还是决定接着劝下去,“珩君只有一条路,他撤不了身。”
即便再想说出一切,洛云倾也知是非,隐去了他们与南疆皇室的关系。这不能说,她维持着最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