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君假借杜府中事离开巡防营,可她的去处,却不是杜府。羡之昨夜便知人要去城郊处的别院,因此也早早的就与对方的人打了招呼,更是传信与军营中的人,切莫漏了破绽。
“洛大人,”别院看到她的人恭恭敬敬行礼,“殿下近来不在此处,您怕是等不到殿下的。”
“我知道,我不是为了等他,”她微微颔首,“我只是过来看看,稍后便走。”
她先前来此处一向是为了应元沐安的约,虽与瑞依提过几次,却不曾带人来过。其实她喜欢这处寂静,元沐安比她会挑地方,也比她更懂清静。
以前来时她便觉得此处是好的,而今来看,一样不错。
她坐在常坐位置上,亲手泡茶,茶香四溢,却是没有能和他一起饮茶的人了。
“羡之,离三月二七可还长久?”她端起茶,轻呷一口,“离四月初一可又很久?”
她实在记不得时日,多日一过,她总觉得推开瑞依就在昨天。
“回主子,今日已是三月初二了,”羡之立刻回道,“眼下洛彬奚还在接触墨希晨,您看?”
“直接让人透给他消息,让他撺掇洛熙淮三月二七动手,不可早也绝不可晚。”
这时间还是太长了,她期盼着三月二七的早日到来。早些除掉洛熙淮,她也能早些把一切都告诉瑞依。
届时她的身份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吧,洛熙淮死了,和余韶稚一同去向母亲忏悔,这与她是不是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换而言之,她不后悔用命拉洛熙淮下手,不后悔让洛彬奚到死才明白自己输给一个女人一辈子。
她从不是什么特别纯良之人,她做事向来带着目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与我多去见见洛少爷,”她放下茶杯,看其周身花纹,“他早就恨极了我,恨不得扒皮抽筋吧。”
“洛彬奚惯爱蚍蜉撼树,不得自省。主子今日也听胡铮将军说了,前些日子洛彬奚此人输得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