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话说得很难听,郑亦琬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洛珩君示意羡之赶紧处理,不要耽误时间。
如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抓着她的衣领行事,那人她更是记得,周景松的生父,一心想要占了她娘位置的庶子罢了。
她不会一直将嫡庶放在明面上说,但有的人也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都该有个数。
“让洛大人见笑了,”周立术赔笑,“是我没有管好后宅的人,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我知道周爷爷并非故意,他对我心怀怨恨也是合理之事,只不过关于如何处理他,”人扫了眼羡之离开的方向,意思明显,“这件事我自有决断,不劳您费心了。”
她话中意思无非就是自己要亲自处理掉这个东西,以让周家内的其他人更安分些,起到杀鸡儆猴之效。
听明白她话中深意的周立术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他要真去保下这个儿子,明天周家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自己了。
云倾学东西学得还是相当快的,现在已经能处理大多数世家中的事务。
换而言之,他对于洛珩君而言,已经不是必须存活的人。保下别人?他眼下已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如何能顾及别人?
再次陷入沉默,几人一同进入厅堂,下人很快将茶上齐。放在洛珩君手边的,还是普洱。
郑亦琬愈发好奇到底谁会是周家的掌权之人,如果洛珩君会如此不给周立术面子,又不把庶出一房的人放在眼里,还能是谁?
她甚至猜测会不会人亲手掌握周家命脉,才会让周立术如此妥协。
可无论她如何想,都想不明白洛珩君为什么会接下周家的一切。人根本不缺周家能拿到的东西,自然也无需去执掌周家。
见她心焦,洛珩君直接笑出声,也不解释,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洛云倾聊着,完全不把郑亦琬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