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胡铮什么意思的墨瑞依没忍住笑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珩君身边的人也这么有意思。看来珩君大抵也是受到他们的影响,才从当初那个不爱说话的洛珩君,变成了后来她初遇的模样。
“所以那一场战役,真的很危险吗?”墨瑞依笑归笑,但到底还是关心洛珩君的安危的,“以前我不曾听旁人提起过此事,对这些都还不清楚。”
“怎么可能不危险,这小子一拼命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带着人就往上冲。我没记错的话,那场战争中,她的左腹部还留下了一道不可修复的伤痕,当时军医也说过了,大抵是会跟着她一辈子的。”
洛珩君脸上还没显出任何交集之色,墨希晨先是坐不住了,只道自己要去寻何太医他们,一定要为她寻最好的药,定能治好她身上的疤痕。
“劳殿下费心了,臣倒是不觉得这些伤疤有什么,”洛珩君拒绝他的好意,“更何况如若我不拼命,拼命的就得是别人,与其让别人去拿自己的命赌,我更相信自己在这方面的运气。”
胡铮越是看着她平淡的样子,越想趁着人都不在的时候把她揪走揍一顿。
别看这小子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那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啊。别光听战场上那些人说珩君难猜的话,也要听他们为什么说珩君难猜。
不仅仅是一些出人意料的决策,还有珩君的做事准则,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能做什么,谁都不清楚她还能做出什么事。
因而不论是容国军营,还是敌营里都传着洛珩君如何难猜的谣言。而这些谣言半真半假,信的人远比不信的人多得多。
原先边疆的事他们又聊了些后,墨希晨终于问到了洛珩君希望他说出口的话,问他们刚才聊了回到京城后的哪些事。
“殿下想听哪件呢?”洛珩君难掩笑容,只得急忙压低头颅,“先后有近四五件,任殿下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