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沃恩伯爵哈哈笑着揽住安德的肩膀，一副咱俩好哥们的样子：

“咱们可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无缘无故对你下手做什么。”

“你昨晚私下去找了伊诺·科克尔吧。”他忽而一转话题，低声问道，目光直视着安德的眼睛。

啧，这就是大贵族吗……安德从没有觉得自己昨晚潜入行动一点痕迹都不留。

在他原本的预算中，也只是让章鱼须看看艾格妮丝她们而已，之后就溜了，还用管什么收尾吗？

只要达到“昨晚有人潜入了艾格妮丝·科克尔家中，至于那人是谁，查不到”，这个地步就行了。

“这还需要回答吗？”安德回望着他，不带一点心虚。

反正沃恩伯爵无论采取什么行动，都不影响他打算把人打包带走。

“当然不用。”沃恩伯爵道，“反正当初是你将她们从森夏公国带走托付给我的，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打算将她们带回去了？”

安德点点头，“是有这个想法。”

沃恩伯爵放下手，“不再等等吗？伊诺·科克尔才不到十岁，恐怕还不够成熟。”

“年纪再大一点也不是什么好事。”安德道，这孩子再过几年可能心理就真的出问题了。

“也是。”沃恩伯爵不知想到什么，点点头，“年纪大一点就会有自己的主见，而且这里太过安稳，到时候恐怕会不想回去，抗拒咱们的安排。”

“而且你那个教女艾格妮丝，这几年精神是越来越不稳定了，隔一段时间就要向我询问你什么时候过来接她，什么时候回森夏公国。”

说到这里，他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安德比他更想叹气。

“之后我会以另一个身份接触艾格妮丝他们，你千万别跟他们透露我的身份。”安德对沃恩伯爵道。

“没问题，女人总是管不住嘴，要不是我派人看着她，艾格妮丝不知会给咱们找多少麻烦。”沃恩伯爵道。

“不过你要小心，森夏公国那边这几年派了不少杀手潜入普莱顿市，你这带人一出国，我就很难派人支援了。”

安德想了想，“或许咱们可以先好好计划一下。”

“是要好好计划一下，咱们准备了这么多年，这不可能到这一步让它前功尽弃。”

沃恩伯爵点点头，“话说起来，你怎么突然对昆蒂娜动手？”

“这个问题，你得问她。”安德脸色平静。

沃恩伯爵想起昆蒂娜夫人那点毛病，猜测恐怕是她干了什么，便道：

“既然如此，她便随你处理吧。”

安德想了想，试探道：“说起来，那个‘玛格丽特’的事情你是不是太招摇了一些？”

“有吗？”沃恩伯爵疑惑，“只是失踪一些贱民而已，我叫人抓一些也没什么吧，反正他们尽早都会死的。”

安德推了推眼镜，“已经有人发现了。”

“放心，不会是什么大事。”沃恩伯爵道：

“不过你的担忧也有几分道理，这些材料的死亡率有些高了，而且开的工厂越来越多，这么消耗下去，迟早会招不到人，你有没有找到办法改一改？”

果然是你干的……安德心情复杂，查案查了一圈，结果最后查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