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在怜悯他们,你的良心在痛苦呢,在为他们所遭受到的苦难所难受呢。
“然后呢?这有什么用吗?除了表示你的‘高尚’对改变他们的境遇有任何帮助吗?
“呵呵,你信不信如果可以的话?那些农奴会在你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安德嘲讽的话像一根根针一样刺进了他的心里,伯特咬紧了牙关,不断挣扎着。
“当然,你并没有义务去帮他们,我说这番话也不是道德绑架你去帮他们,就像我一开始说的,”安德冷冷道:
“伯特先生,你真够虚伪的。
“明明是个旁观者,却要假装自己有多高尚。
“明明是个既得利益者,却要假装自己与他们站在同一立场。
“你这种人,我以前见的可多了,一边吃着人血一边流泪。
“或许人就是这么矛盾,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与情感,但他们至少还会闭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恶心人。”
安德松开了手,冷冷看着伯特摔倒在地:
“你的那一点良心确实是真的存在,但不要随随便便将它展示出来好吗?毕竟除了能看也没什么用处,反而恶心的要紧。”
伯特捂着脖子不断呛咳着,看着男人逐渐走远的背影,脸色灰暗。
……
在安德一行人入住城堡的一个星期后,吉布森男爵命工匠连夜加班加点打造的一件事物终于打造完成了,他邀请安德一行人去观看成品。
田地处的一片空地上,那几根串着尸体的柱子已经被拆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木质高台,上面放置的一个金属制品。
虽然上面的面孔有些粗糙,但仍能看出是一个女性的面孔。
“这就是梅里门特先生所说的‘铁处女’吗?好像有点丑。”洁西卡小姐道。
“我会惩罚那些工匠的。”吉布森男爵道:“梅里门特先生,您看看这件符不符合您见过的‘铁处女’?”
安德认真围绕着这件筒状的金属刑具看了一圈,推了推眼镜,对吉布森男爵道:
“外表是像了,但实际上是不是还不知道。”
男爵夫人手里拿着羽毛扇捂嘴一笑,“这简单,试验一下不就行了。”
吉布森男爵看了旁边手下一名监工一眼,监工意会,在农奴们中扫了一眼,挑中一个种地有些慢的老头,令人将其拖了过来。
农奴作为领主的财产确实大多数时候不会受到损害,但数量多的时候那可就不一样了,特别是一些创造不出多少价值,反而会导致亏损的“废物”。
在吉布森男爵看来,农奴这种东西,就像地里的庄稼,死掉还会再长,实在不行领地上还有一些自由民呢。
男爵手下的卫兵们打开铁筒,不出满满骇人的铁刺,将不断挣扎哭叫哀求的老头塞了进去,关上了铁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声,一片鲜血从铁桶下方蔓延而出。
“这样子确实体面了不少。”男爵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男爵看着地里被吓傻了呆呆愣愣的农奴,同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他们此后不敢再暴动了吧。
他们没有注意到,农奴们原本麻木的眼睛里,再次浮现了强烈的愤怒与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