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罐子中倒出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霜风。
这罐子似乎是有保温的功能,倒出来的汤药还冒着丝丝热气。
霜风皱眉看着这碗黑乎乎的东西,迟疑道:“我觉得……它可能对我没什么用……”
“但绝对没有什么坏处,”格利娅弯起的眉眼间带着一丝狡黠,“这里面添加了安神的药草,至少能够让你好好休息。”
霜风只好接过了碗,但看着这碗黑乎乎的汤药迟迟不敢下嘴。
格利娅见此,又从柜子里翻找出两个罐子,“这药确实有点苦,要加蜂蜜和牛奶吗?”
总不会更难喝了……霜风点了头。
于是,格利娅往汤药里各加了一勺蜂蜜和牛奶,搅拌了一会,碗中的汤药变成了更加可疑的颜色,还冒起了泡沫。
“……”霜风看了看憋笑的格利娅,再看了看这碗变得可怕的汤药。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他狠下心,眼一闭,将碗里的汤药往喉咙里灌了下去,然后就是往床上一躺,免得自己晕倒的时候磕到头。
过了一小会,嘴里藏有的汤药味道从舌尖传达到大脑,霜风愣了一下。
“奇怪,味道居然还行……难不成我舌头坏掉了?”
“哈哈哈哈!”格利娅捂嘴笑了,“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霜风默默的拉起被子,盖住了头,打算让自己先尴尬一会儿。
车厢外,坐在驾驶位上的马卡老爹听着里面的欢笑声,一言不发的抽起了烟,吐出了一个个惆怅的烟圈。
“唉,年轻人呐……”
时间缓缓流逝,车队离群山越来越近。
马卡老爹的大篷车也是车队的一份子,作为山民,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单独离群索居的。
与格利娅熟悉后,霜风也知道了一些她的家庭状况,与群山的一些常识。
据格利娅所说,她家里共七口人,最高龄的老祖母,与阿姆、也就是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妹妹呆在家里。
她长大一点后,就和老爹以及长兄去山外赚钱,卖些草药偏方、香膏和地毯之类的东西,有时还会和其他部落的姐妹们一同表演歌舞。
这次,她的长兄在外面做一些小生意,正忙着,所以才没有一起回来。
霜风是她在车队休息的时候,在附近寻找洗漱之处时发现的,然后叫了老爹把他救起。
“晚安,霜风。”
夜深了,格利娅监督着他喝完汤药,拉起车厢内部的布帘前,这么道。
“晚安,格利娅。”霜风对她笑了笑。
布帘虽然被拉起,但两人之间的实际距离并不远,毕竟车厢只有这么大。
不过布帘上刚被马卡老爹挂上了铃铛,要是有什么动静,很容易被发现。
霜风估摸着要不是舍不得女儿在外面吹风,马卡老爹早睡在他们中间了。
我对碳基生物又不感兴趣……霜风心想。
他看了一眼布帘,转过了身,开始查看亚度尼斯的状况。
这么一看,他这才发现亚度尼斯的状态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