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星邪把心态平复下来，冷眼看着星天，问道：“现在的你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星天不顾掌心传来的剧烈疼痛，腹部经过刚才的腿踢，内脏早已乱做一团。鲜血从胸口不断涌出，嘴角也在渗出大量的血迹。

看到星天的样子，星邪冷笑道：“真是太可怜了，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你还是我的亲哥哥吗？从小到大，任何事情你都比我优秀，我只能成为你的样子。但是，这场赌局是我赢了！你输的很彻底！”

星天没有回答，只是眼中带着无尽的惋惜。星邪摇摇头，笑道：“知道吗，我最讨厌你的就是这种表情。只要是犯了错误，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做的，而你则是他们用来教育我的榜样！曾几何时，我并不比你差，反而在很多地方比你优秀！你懂吗？”

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从口中吼出来，星邪的眼中开始充满泪水。只是这种泪水，代表着是他心中的愤怒还是忏悔，就只有自己才会知道。

说完这些话，星邪开始翻转右手，匕首被星天抓在手中，锋利的边刃深深刺入掌心中。疼痛感又添加了几分，可是星天依旧没有放手。

“为什么你不放手？为什么你要阻拦我？为什么到了生死关头，你还要来充当好人？不要认为你才是最优秀的，我比你强上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

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滑落，星天终于开口回答：“你是我。。。我的亲弟弟，我从来。。。从来没有认为。。。你会。。。比我差劲。所有的。。。一切。。。都被你藏在。。。藏在心底最深处，你没有。。。说出来。。。就意味着。。。那是。。。仇恨！”

“仇恨？说得好！说得好！”星邪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不愧是我的亲哥哥，能够把我心中所想看的如此透彻。如果你能早点明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惨剧了。可惜，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星天猛烈的咳嗽几声，把口中的鲜血吐出来。牙齿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舌头周围包裹着鲜血，看起来多了几分恐惧感。

“在父亲和。。。母亲的眼中。。。他们把。。。把你的一切都。。。看到了，还记得。。。记得小时候。。。我们打碎了。。。父亲最喜爱的。。。一只花瓶，我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让父亲动手。。。动手打你！”

“当然记得，那只花瓶是我们一起打碎的。作为哥哥，你当然要保护我这个弟弟，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怎么，感觉快要死了就开始跟我回忆往事了？”

嘴角的笑容多了一些无奈，星天叹声道：“你是弟弟。。。我是哥哥，哪怕是你。。。是你犯下的错。。。我也要。。。保护你，因为这是。。。当哥哥的。。。肩上要负担的。。。责任。而在事后。。。你的那种侥幸。。。侥幸心里，都被父亲。。。和母亲看在眼中。”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回忆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以前发生的种种，我都把它们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就算父亲和母亲看见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过往了！”

“你还是。。。还是这种。。。无所谓的表情，父亲原来。。。原来就对我。。。说过一件事，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之间会。。。反目成仇的话，那就是。。。你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哈哈哈哈哈！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好笑？如果说父亲在很早之前就看透了我，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就不阻拦我呢？等到悲剧发生过后，你才和我说这些话？难道你不认为这些都是废话吗？我的好哥哥！”

星邪慢慢转动右手，冷笑道：“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我已经动手杀了父亲，不知道你是上天庇佑还是命不该绝，被我一刀刺中了心脏过后，居然还能站起来和我抵抗到现在。言尽于此，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