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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破落的小村庄十里之外,一个衣着破烂、身形瘦削的小身影颤颤巍巍地杵着小木棍,沿着小河慢慢地行走着……
“一月一,年初一,一月二,年初二,年初三,早上床,今夜老鼠娶新娘。老鼠女儿美叮当,想找女婿比猫强……”村头有稚童哼唱着童谣,一旁有一群老太太坐着闲聊。
当桑禾步履蹒跚地走到村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久违的场景。
突然,有些想石头村的村民了……
“请问,能……讨碗水喝吗?”桑禾张开干到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村头的老太太和稚童木然地看向桑禾,就在桑禾心底发怵的时候,有一位奶奶冷冷地说:“在这等着。”
“谢谢,”桑禾躬着腰连连道谢。
桑禾怯怯地握紧木棍,小心翼翼地看向重新开始唱童谣的稚童们,心里默记着内容。
根据小说定律,村头稚童唱的童谣必定和事情真相有关。
桑禾越听紧紧握着木棍的手越发白。
他们……
这里……这里不会是个鼠村吧!
一般来说,稚童唱的童谣不应该是“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这种类型的吗?为什么这里是唱的老鼠!
老鼠哎!
这等恐怖的动物!
在桑禾心目中,鼠的恐怖能和蛇并列。
咕噜——
桑禾有点后悔自告奋勇了,想回去了怎么办?
而且……娶新娘,找女婿这样的是稚童应该唱的吗?
如果真的要唱关于老鼠的童谣,那个“小老鼠,上灯台……”不是更俏皮一点?
桑禾在观察众人,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在观察她。
“小姑娘……”一位有着花白头发的老妪慢悠悠地问道:“你是从哪来啊。”
桑禾抖了抖,小心地说道:“我……我……”
“花婶,你吓着人家小姑娘了。”一旁另一个老妪说道。
花婶?
你们两看起来差不多,为什么要叫她婶?
咕噜……
桑禾脑子里闪过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
这些老妪不会都不是同龄人吧……
这就太可怕了!
“小姑娘,水来了。”那个去拿水的老妪一步三撒地端了个碗过来。
桑禾看着那四处溅出的水,一时间搞不清楚她是想让我喝呢,还是想要渴死我。
虽然……也并没有打算喝它。
桑禾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慢慢地凑向嘴巴,在就要喝到的时候……
桑禾倒下了……
嗯,很好,这水不喝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