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在你的裤裆里,我有毛的钱来赌。”爆椒表示没什么兴趣。
“你会不会嘛。”
“当然会了,当年我在团里赌钱也是有一号的,不过我就听说有个排长因为赌钱让军法处当场就给枪毙了。”
老催一听来了兴趣:“赌钱被枪毙?怎么可能,不赌钱,难道还让你去念书吗?”
爆椒坐立起来:“你个王八盖子的保安团哪里打过硬仗,我听说过一件事,一个排长脑瓜有问题,当年他就在工事里带着一帮兄弟赌钱,那时候打仗一天能发几次饷,怎么打仗都是有赏格的,一次发了花不掉,就赌钱。上面要我们转移阵地,那个排长没听,赌到兴头上了,结果鬼子白天就摸上来了,连炮都没打,以为阵地里没有人。日军一上来,就打起来了,十几个日军倒是打退了,但是军法处直接把排长捆起来就地枪决。”
“中央军打仗也是这样哦?”老催说。
“那你得问问连长,我们是中央杂牌军。”
苏扬点着头:“嗯,爆椒说的事我们那里也有,就看长官平时管不管,不过也不好管,碰上我这样爱吹牛的,还能听,再碰上个问我刘备和东条英机谁厉害的,那我觉得还是赌钱更适合。”
“我们有个上士,那个家伙一天仗都没打过,就是干军需的,后来委任成中尉连长,还送去军校带职培训,知道他为什么成了军官,是因为他抓了一个掉队的鬼子俘虏,那个鬼子是司机,抓住的时候鬼子太累了在睡觉,再后来成了连长,打了一仗人就死了,不过他比咱们连长还升的快。”
“别带我,我正常晋升,我可不当送命官。”
“那连长你为什么去师里当参谋?”爆椒问。
“能活命啊,不去当参谋我都死了八百回了,几条命够我这么用,一仗下来多少连长排长都不够用,本来我这个参谋就是临时代理,马上委任上尉参谋,结果他奶奶的路上被鬼子打了一个伏击,路上师管区给我抓走收容,跟你们几个货色成了战友。”
“师管区和军管区才不管你是哪里的人喽,抓住就往征兵处送,兵血喝的狠,那些师管区的长官们都说征兵任务出色完成,抗日有功,可是不知道搞死多少壮丁。”爆椒一边说一边看老催的表情,从老催的表情上看,他是在极力的理解两个人在说什么。
“一连没几人,全是吃空饷,我们连缺编最厉害的时候只有70个人,你说虞师是不是也是这样滴?”爆椒说。
苏扬点点头:“虞师以后是要在这个战场分一杯羹的,现在只要我们拿下腾冲,和印度打过来的部队会师,那么虞师就会装备盎格鲁装备,虞师要的是这个,他在乎齐装,不在乎满员,现在说你是虞家军,虞家谁认识你。”
“那我们还累死累活的在这里搞什么?”爆椒躺下,手里把玩起老学究的一个落了灰尘的笔架。
“为两年后从东岸杀过来的几十万和我们一样的炮灰。”苏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