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了这么多,这样的部队也许个体有一些凝聚力,但是整体上抱在一起,漏洞也有东非大裂谷那么大。
唐基曾经说过,为什么我们的师没有番号,就叫做虞师,就是让大家记住,我们是自家人,可是这话还有另一层的意思,这是自家人的军队。
说白了,此时此刻的苏扬也是虞家地主武装的成员之一。
苏扬自己曾经也是无数次的感叹过自己,自己一穿越回来,到底是在梁山泊里还是在祝家庄曾头市啊,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冠名一个绰号位列108将啊。
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阿译翻看着壮丁名册,一个一个开始点验,可是壮丁们已经半死不活,苏扬索性命令所有人原地坐下,几辆卡车开过来送给养就地开火做饭。
“迷糊,一看到他们送壮丁过来,我就感觉到很沉重,你看他们,很多人还是半大的孩子,这样打仗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阿译又在感慨上了。
“我都被抓过壮丁,谁也逃不了,我一中央军参谋和部队失散都被抓壮丁的扔进了补充队,谁管你到底是干嘛的呀。”
“怎么样?吃饱了嘛?”苏扬蹲在一个看着还算机灵点的壮丁,问道。
“哪里能吃饱,老总,下顿还能有着份量嘛。”
苏扬打了包票:“来我们团,别的不说,吃饱是肯定的,你这是来对地方了。”
壮丁有点不太相信苏扬的话,他现在只顾吃,觉得苏扬在他旁边让他的发挥非常的不自然。
苏扬从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些端倪:“你当过几次壮丁了?打过仗吧?”
壮丁一愣,但是还是承认了:“我打过仗,光是当逃兵就当了七次。”
苏扬对阿译摆了一个表情,可是阿译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长官,不瞒你说,我当了七次逃兵,中间有六次都是被当地的保甲给抓了起来,然后我就被卖了六次,今天这个师混两天,明天又被卖到别的师,不说别的,我光是被一个保甲就卖过两次,反正怎么跑,就是跑不出去,有一次又被另一个乡的保长抓住了,等我回头被送进部队,好嘛,从之前的团被卖到隔壁团了,我的饷还在原来的团一直发,我都差点领了双饷。”
这个壮丁的遭遇除了让阿译瞠目结舌,连苏扬都觉得不可思议。
“兜兜转转,你这是哪个庙都没跑出来啊。”
壮丁把碗底刮了个干净:“不跑了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北方我是真的待不了,太苦了,现在送到滇省来,我是再也跑不动了。”
“那一个壮丁能卖多少钱啊?”
“好地方一个壮丁可以卖一千斤棉花或三十石小麦。”
阿译显然不懂这些农副产品和经济作物的价值,但是这让本就熟悉抓丁工作的苏扬大吃一惊。.
“壮丁还能值这个价钱?”